這時,蕭玉龍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陰惻惻之氣。
隻見蕭玉龍目光落在秦風的身上,那張英俊的臉上布滿了憤怒。
“秦風,我知道你武道蓋世,一般強者不是你的敵手,但你如此仗著武道囂張跋扈,為所欲為,是不是以為沒有人能夠製得了你?”
“今日你破壞我和如雪的婚禮,此為一罪;今日你打傷我的手下,波及周圍賓客,此為二罪;今日你仗著武道,目中無人,想必以往也有諸多無辜人士被你所欺,被你所害,此為三罪。”
“僅此三罪,已是人神共憤!我蕭玉龍為自己,為周圍賓客,為無辜人士,今日誓要將你這個大罪之賊消滅,為民除害。”
蕭玉龍這番話語說到最後,鏗鏘有力,仿佛間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正氣凜然。
眼下,蕭玉龍一下子就成了正義的化身,而秦風在他的口中已成大罪大惡之賊。
周圍的賓客們不是蕭玉龍邀請來的豬朋狗友,就是楊家那邊的親朋好友。
幾乎大部分的賓客們,都是站在蕭玉龍的這邊。
尤其是楊家那邊的親朋好友,比起秦風這個在他們眼中沒有多大存在感的人來說,蕭玉龍這位南帥蕭青帝的弟弟,更讓他們看著順眼。
畢竟他們看來蕭玉龍和楊如雪好端端的在這裡舉行婚禮,秦風卻突然冒出來破壞人家婚禮,大打出手,甚至還將不少賓客波及到了,導致好幾個人受傷吐血。
此刻聽到蕭玉龍這番慷慨陳詞,一個個賓客也都在心裡麵,將秦風定性成大惡大罪之賊。
“蕭公子,大仁大義,豈等惡賊,人神共憤,請蕭公子出手,不要讓他在禍害彆人了。”
“是啊,蕭公子,我剛才一看他就不是好人,新娘子都讓他走了,他還死皮賴臉的在這裡搞事情。”
“他搞事情就算了,還出手打人,還傷及到了旁邊好幾個來喝喜酒的人,這樣的人簡直是個禍害,十足的危險分子,剛才讓他走他不走,現在不能這樣放走他。”
……
周圍已經有賓客開始出聲叫道,明顯就是在聲援和支持蕭玉龍的做法。
麵對周圍賓客的反應,蕭玉龍在心裡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那麼接下來他就算殺了秦風,也沒人敢說他什麼了。
他以南帥蕭青帝的弟弟這個名義,除去秦風這個大惡大罪之賊,便是在為民除害。
到時候王法也製裁不了他,哪怕秦風和天歃王陸風雲的關係走得很近,天歃王陸風雲想要給秦風報仇,也沒有借口報仇。
畢竟今天事情傳到外麵,彆人也會跟現在的賓客一樣,說他蕭玉龍大仁大義,懲惡揚善。
他這一招,叫殺人誅心!
蕭玉龍想到這裡心裡越發得意起來。
他今天不僅要在這裡把秦風殺死,還要給秦風扣上大惡大罪之賊的帽子,將秦風的名氣徹底給弄臭弄爛。
站在對麵的秦風聽完蕭玉龍的話,又看到周圍賓客被蕭玉龍言語煽動所表現出來的反應,秦風立馬就猜到蕭玉龍想要乾什麼。
蕭玉龍這個人怎麼說呢。
長得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又是南帥蕭青帝的弟弟,他身上自帶一股不可一世的孤傲氣質,鋒芒如劍,又高貴不凡。
可蕭玉龍的智商卻沒用,在正途上,偏偏走路了邪道,搞起這種小肚雞腸,陰謀詭計對付彆人。
想那蕭青帝堂堂南境統帥,執掌百萬大軍,有著一世英名,可蕭玉龍作為他的弟弟,卻偏偏成了一個無恥小人。
“蕭玉龍,我知道你心裡算的是什麼詭計,你不就是想殺了我,還要把我的名氣弄臭嗎?”
隨即秦風冷笑一聲,看向那邊還在裝著一身正氣凜然的蕭玉龍。
“我秦風,本就是一個鄉野匹夫,根本不在乎虛名,你想要殺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如雪,你現在看清楚了嗎?這蕭玉龍就是一個道貌岸然,虛偽無恥的小人,你嫁給他這種人,以後真的會得到幸福嗎?”
秦風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楊如雪。
蕭玉龍現在最怕楊如雪被秦風說動,根本不給楊如雪回答秦風。
“秦風,你閉嘴吧,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鄉野匹夫,靠著一張口舌,坑蒙拐騙,是你之前騙了如雪跟你領了證,現在如雪回心轉意了,看清了你的麵目,有我蕭玉龍在,你就彆想再打如雪的主意。”
說到這裡,蕭玉龍眼中已經泛出了一層濃濃的殺意。
“都出來吧,今天姓秦的既然來了這裡,那就彆讓他再走出去了。”
隻聽到蕭玉龍毫無感情地說了一句,仿佛這是對著空氣說話。
可在蕭玉龍的這話說出來後,一陣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緊接著,就有一道道人影在宴會大廳的燈光下,閃現而過。
周圍賓客見狀,都紛紛抬頭去尋找人影的來處。
然後,在周圍賓客帶著震驚的目光中,隻見到十幾個身影在宴會大廳的二樓走廊出現,淩空一躍而下。
整個宴會大廳一共五層樓,是騰龍國際大酒店內最大最豪華的宴會大廳,裝修風格有點類似於西方古堡。
一樓到五樓周圍都是房子,隻有一樓中空地帶是整個宴會大廳。
不到眨眼功夫,一樓到二樓足足六七米高,這時時幾道人影就落在了一樓宴會大廳上。
周圍賓客們這才看清楚這十幾道人影,都穿著黑色的衣服,一個個眼神銳利,好像都帶著一股殺氣。
為首一個二十六七歲,高大帥氣,相貌彬彬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