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麵紅耳赤,言語譏諷的樣子,鐘鹿純並沒有感到緊張和恐懼,反倒是一種釋懷。
剛剛自己說出了心裡話,埋藏在心頭的壓抑情緒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都給我閉嘴!”
就在鐘家人對鐘鹿純口誅筆伐的時候,齊昆傑忽然大吼一聲。
聲音並不大,卻將在場的人都鎮住了。
鐘家所有人都一副膽怯地看著齊昆傑,他們知道這齊二公子很生氣,那雙能夠殺人的目光,更令他們不寒而栗。
齊昆傑雖然沒啥本事,但是背後有大哥齊昆侖撐腰。
再加上北涼齊家的名聲,並不是漢中鐘家能夠得罪得起。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看上這小子,難道是我不夠好?”
齊昆傑一臉正經地看著鐘鹿純。
鐘鹿純瞥了齊昆傑一眼道:“他比你帥,比你強,我不喜歡你這個廢人。”
雖然隻是一句話,卻讓齊昆傑如遭到晴天霹靂。
在場的人更是瞠目結舌。
北涼省的頂流圈子裡,誰不知道齊昆傑被人廢了命根子,是當之無愧的廢人一個,若非是齊昆侖忽然回到北涼齊家,否則齊昆傑根本不會有今天。
現在齊昆傑有了哥哥齊昆侖撐腰,更是比以前囂張了,非常反感旁人提到當年他被廢命根子的往事。
曾經有人在背後議論齊昆傑是廢人,一輩子也享受不到男人的歡樂,齊昆傑知道了就派人把那個家夥打得半死,最後扔進海裡喂魚。
此事在北涼省頂流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最後驚動了警方,但也無法奈何齊昆傑。
可見北涼齊家的強大!
現在,鐘鹿純敢當著齊昆傑的麵,揭開齊昆傑的傷疤,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齊昆傑此刻氣得全身發抖,憤怒的臉色猶如一團火焰燃燒,滿臉的騰騰殺意。
他恨不得馬上弄死鐘鹿純。
“你這個賤丫頭,住嘴!”
鐘山祥站了起來,拄著拐杖,對著鐘鹿純嗬斥一句道,“你不自愛,在外麵勾引野小子已是犯了大罪,還敢惹齊二公子道歉,你想乾什麼?想讓我們鐘家跟著你陪葬嗎!”
鐘鹿純絲毫不懼,回道:“我和秦風是兩情相悅,他不是什麼野小子,齊昆傑本來就是個廢人,怎麼就不能說了,你們想給北涼齊家當奴才,那是你們的事情!”
“你……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家門不幸啊!”
鐘山祥整個人氣得全身發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還算尊老愛幼的鐘鹿純,今日卻為了一個叫秦風的男人,和整個家族反目成仇。
“出來。”齊昆傑沉聲喊道。
唰!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自人群中穿梭而過,瞬間就來到了齊昆傑跟前。
一個中年男子,身材健碩,高大威猛,一呼一吸間,一雙虎目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鋒芒。
“二公子!”
中年男子向齊昆傑拱手請示。
齊昆傑冷漠地打量了鐘鹿純一眼,心如刀絞,本來這是屬於他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卻聯合秦風對付自己。
他心裡怎能忍下這口氣。
“掌嘴!”
齊昆傑大喊。
“是!”
中年男子身形一動,速如疾風地來到了鐘鹿純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