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義跨步進門,道:“砍人還給你砍上癮了是嗎?”
說罷,自己聽樓下的人言語冒犯白露,也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於是回首看向喬牧也,道:“讓他們閉嘴。”
喬牧也溫和地點頭,而後進門摘了盆栽上幾片鮮嫩綠葉,目光在樓下幾人身上定下,適才最先開口的一人,把白露的功勞扣到她身後莫須有的財主身上的另一人,以及嘴皮翻飛正說個不停的這人。
樓下那獵戶察覺他的目光,抬頭與他對上,這人可不正是熊光華。
喬牧也麵色如常關上門,但在門之間還剩一條縫隙時,隨手彈出葉子,幾片葉子箭矢似的無阻礙飛向三人,一下把他們上嘴唇削成薄薄兩片,隻剩一丁點皮肉粘連。
三人鮮血止不住地流,尖叫聲從各桌爆發出,簡直要衝破屋簷,惹得過路人不住地往裡瞧,瞧見這一幕,膽小的忙低頭溜走,膽大的便遠遠觀望著。
熊光華在陣陣尖叫聲中忽然大笑,揚聲道:“哈哈哈哈,造了口業,就彆怪老天爺降下刑罰!你們幾人對白姑娘這個大恩人無禮,自有路見不平的俠義之士收拾你!”
幾人捂著傷處嗚嗚慘叫,找上萬裡,既是求助也是討個理。
萬裡忍了他們許久,正好借這個機會,委婉地道:“幾位得罪了大人物,我這小店無力搭救,也供不起你們這幾尊大佛,還請自行離去吧。”
話裡還算含蓄,可動作卻不能再明顯,她一揮臂,幫忙打下手學子們不顧幾人掙紮,架著人就往外邊送,萬裡則隨手扯了塊布,把沾了幾人鮮血的杯盞碗盤包著,一並丟出門外。
這樣一來,逐客的意思人人都知道了,幾名學子趁幾人還沒磨蹭進醫館,當眾將幾人痛罵一通,讀書人不愧是在試題冊裡頭身經百戰過的人,罵人時幾句話就順帶著把事情緣由交代了個清楚,路人聽後,矛頭指向那三人,對他們指點不斷。
三人互相攙扶著進了醫館後,店裡的人也識相地不再談及白姑娘,開始猜測那位神秘的江湖高手。
白墨無力地靠在床沿,吐出一口濁氣,道:“快把盆拿走,我現在看見紅的就犯惡心。”
又問道:“白露呢?”
薑義道:“在隔壁躺著呢,傷勢沒你重,但是不知道被什麼人下了藥,一直昏睡。”
白墨道:“我下的,本來想直接帶她回家找我爹幫忙,不回這兒來,好跟你們撇清關係,可還沒出門遭人暗算,一棍子給我敲暈了。”
長孫襄滿懷抱歉地道:“小兄弟對不住了,那一棍是我敲的,當時受了傷又一時著急,所以下手重了點。”
原來那老前輩趕到時,長孫襄已經被張琮的人發現,張琮隻是惋惜地歎口氣,往她後背砍了一刀泄憤,便差人往她身上綁上石頭,丟儘湖裡做花卉的養料。
藥效在身,縱使她有深厚內力抵擋,也沒能及時醒來,就這樣無意識地沉下湖底,老前輩無力搭救,還是白露跳下水把她撈了起來。
上岸後白露緊張地追在張琮身後離開,留下緩緩蘇醒的長孫襄和在旁照料的老前輩,歇了沒一會,兩人又聽見不遠處的倉庫隱隱傳來打鬥聲和混雜其中的叫嚷聲。
長孫襄如今是個“死人”,接下去是要來找薑義一行人的,園丁正巧要來客棧取竹子,倆人一拍即合,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