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
“本來也不是我的東西,看著高興一會而已,看得久了,也就膩了。”
說著,兩人和麥子會麵,聽她彙報情況。
麥子將一早的成果悉數道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一大早城裡便人人都知道,是位江湖義士策劃了這個局,從發放藥材到火場救人,不圖財不圖利,隻為百姓安樂,反倒是那位貪汙的張大人,畏罪自殺。”
薑義滿意地笑道:“不錯,這就足夠了,你快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一直幫我教他們如何與人相處。”
麥子卻道:“姑娘這是說的哪裡話,若非幾位冒險救我們母女倆出來,這會我們命都不知道丟在哪了。”
她也是個性情中人,涉及私人情感,便改口不再叫老板,為薑義解釋道:“我也沒想到從小陪我娘在街市上聊天,居然能有點用,能幫得上姑娘的忙,我心裡頭是歡喜得很的。”
薑義又問道:“你來時,有見到其他人嗎,他們表現如何?”
麥子道:“大家都混進了人群中,與常人無異,姑娘不必擔心。”
薑義無奈道:“真不是我瞎擔心,是這些人與世隔絕太久,我怕他們融入不了。”
她指了指身邊的喬牧也,道:“就這個,要不是先前仗著有官位,人家早離他遠遠的。”
水稻走到麥子右側,與二人對立,聽了這話,兩個腦袋湊在一塊,對了下眼神,紛紛笑出了聲,眼神裡帶了幾分調笑的意味,薑義發覺後,莫名地感到臉上一陣隱隱發熱。
無需他人多言,敏銳如她,又怎會察覺不到喬牧也對她的親密心思,縱使友情再深厚,都沒見過像他倆這樣一唱一和配合得親密無間的。她想做什麼,喬牧也就跟著做,不論是劫財放火,還是大肆造謠,恐怕哪一日薑義說要擁兵造反奪了皇位,他都會奉陪到底。
隻是她知曉喬牧也心中自卑,也讀得出他的傲氣,不到一切穩妥地掌握在自己手中時,他絕不敢輕易許諾。既是共患難後確定了心意的人,哪裡忍心叫他立即改變自己的行事方式,她自幼所求,都能得到滿足,卻也在家中教導下,在見了許多人與事後,懂得人人不同,一切皆是得之不易。
在宮中讀書的這些年,喬牧也吃喝用度與其他皇子公子確無差彆,然而,他始終頂著一個質子的名頭,所有的物件所有的人,都在警告他,他所擁有的一切,是皇帝賜下的,不得貪圖,不得拒絕。
現在他不再是質子,可這個通緝犯的名頭,也沒比質子好到哪裡去,除卻身邊人,又有誰相信這個全家謀反的質子是無罪之身。他心中明白,薑義清清白白一個女子,不能被他耽誤了。
可情思如發,纏繞成結,不知不覺間,不得見,不可解。
兩人默契地不談這事,幸而林自民等人趕回,那時麥子正說道:“這人再與世隔絕,他都是有血有肉的,全因世人目光短淺,看人時帶著偏見,因此不能發現他們的好。”
林自民從她肩側探頭,神秘地說道:“那你發現王餘榮的好了嗎?”
麥子一驚,側身閃躲,卻撞上了一具滾燙的身軀,一轉頭,發現是王餘榮,這下讓她更為慌亂,急忙躲開,羞得臉都紅了兩團,牽著狗匆匆跑開。
王餘榮來晚了一步,沒聽見林自民的那句話,見她對自個兒不搭理,疑惑不已,水稻三兩句解釋了以後,他皺起眉頭,一甩袖子,無奈道:“哎呀,小林你可真是……人家姑娘臉皮薄,哪能像我們這群粗人那樣隨意調笑。”
林自民道:“好嘛,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