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蘇雲起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風雨閣中。
“給蘇愛卿賜座!”
“謝皇上。”
“蘇愛卿此番前來找朕,是有何要事啊?”皇帝道。
“皇上,臣確有事。”說後,蘇雲起便停了下來,不再繼續說了。
皇上立馬明白了蘇雲起的心意,看向了閣內的內侍們,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
待這些人走後,蘇雲起起身來,走到皇上一旁,毫不畏懼的小聲說了起來。
隻見,高高在上的天子麵對著蘇雲起的言行舉止並未斥責,反而毫無在意,認真的聽著蘇雲起說了起來。
但具體說了什麼,無人知曉。
“朕知曉了。天色不早了,愛卿回去吧。”皇上微微笑道,
“是。臣告退。”說完,蘇雲起便行著個告退禮後匆匆離彆了。
而皇帝看著麵前的奏疏,瞬間停下了筆來,一人靜靜思考許久後方才繼續批閱奏疏來。
終於,在五月十二日,終於開榜了。。。
“本次狀元岑端、榜眼任懷仁、探花蘇潤宸。”念完了前三名,先前負責殿試的考官繼續念起了中殿試的名單來。
聽著聽著,正當孫府孫君澤還以為自己在名單中之時,意外發生了,不但自己沒有在名單中,而且比著自己差的蘇府孫潤宸卻逞到了探花的位置,這讓孫君澤心中很是不服。
看著前三名者高高興興的走上安康殿接受著官位頒發儀式,孫君澤心中很是憎恨自己。
“本次狀元岑端擔任翰林院修撰一職,榜眼任懷仁、探花蘇潤宸擔任翰林院編修一職。”
“臣等謝皇上恩典!”幾位道。
榜後,大街小巷中一片熱鬨繁華盛景,人人皆在慶祝著,而孫君澤無興趣看望那些。
走在街頭,低著頭,一聲不語的往著未知方向走去。
突然,孫君澤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路人。
隻見路人還罵了起來:“怎麼走路不看人啊?”
見後,孫君澤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歉著:“對不住,對不住!”
好在這位路人算得上講理,並未繼續與著君澤產生瓜葛。
君澤一路前往,不知不覺來到了延陽城中的一處石拱橋。
這石拱橋少說也有幾百餘年了,卻未失去原有的氣質。橋雖小,但也是百姓們過往的交通要道,對生活在延陽城的百姓來說,這石拱橋對著他們已經有著感情了。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來,吹過了孫君澤那畫有綠竹的白色下裙,吹過了一旁樹長著綠色枝條的柳樹。
孫君澤臉上、眼睛中似乎已經感受到了絕望,想著想著,君澤的手突然狠狠的砸向了一旁的支柱。
路過的百姓見後,皆紛紛躲得遠遠的。
“快走,快走,這人是瘋子。”一婦女見後急忙護著孩子走去。
來來往往的人中,皆無一人上前安慰,甚至把孫君澤當成了瘋子對待。
正當孫君澤一直百惑不解一直尋求原因的時候,天已經漸漸黑了起來。
這時的他,既想回家又害怕回家,久久不知所措。
“大少爺!”
“大少爺!”
一身熟悉的話語聲在孫君澤的耳邊響了起來。
“少爺,您怎麼在這兒?”孫府的大夫人婢女小蓮問道。
“誰讓你來找我的?”君澤似乎對婢女小蓮撒起了氣。
“老爺、太太看著天色快黑了,而少爺又還未回到家中。這不,太太這才吩咐奴婢出來找少爺您。”小蓮道。
聞後,君澤的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一雙白嫩不算壯的手朝著石頭柱砸去!
嚇得小蓮急忙勸起了少爺來:“少爺,無礙,無礙!老爺、夫人不怪少爺的!您彆傷害自個兒身子了,少爺的手都有血印了。”
小蓮了一勸,君澤的手方才停止了起來,兩眼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說,同為寒窗苦讀幾十載,為何彆人輕鬆就上了狀元,而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卻視而不見,哪去了?!”君澤一邊訴苦一邊流著淚道。
“少爺,沒過下次可再來。您大不必如此的!”小蓮道。
“不,你不明白。殿試可再來,可藝瑾的人生不可再來!我真沒用!”說完,君澤再次將手砸向了石柱。
“少爺,您就彆難過了。您難過,奴婢也跟著難過。”小蓮同情道。
說完,君澤便坐在石坎上,一頓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