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著夏瑾懷的話,郭康心中更是聽不下去了,夏同知的話好似在跟郭康訴苦一般。
“行了行了。你莫要說了。記不住也無妨。本官此次來的目的,是要在這三地中徹查,找出線索。”
“那你可否還記得運糧之人可是朝廷派的官員?”郭康繼問道。
夏瑾懷坐在椅子上,裝出一副思考模樣,片刻後方才回了起來:“回禦史,確是。”
問著問著,不知不覺天變黑了起來,幾十個問題,對都察院官員有用的僅有幾個。
瞧著天色已晚,都察院也問不出何線索,夏瑾懷心中方才安穩些。
“好了。天色已晚。今夜便在這開懷住上一夜。”接著,郭康看向一旁的官員:“翌日一早,前往桐州。”
“好。”
“官人,天色已晚,不如下官派人去安排客棧定幾房間,讓諸位官人好生歇息?”夏同知一臉笑眯眯的模樣。
看著夏同知的模樣,郭康笑了笑,粗糙的胡子跟著動了起來:“眼下開懷剛安穩幾日,府中雜事繁多,就不勞煩夏同知了。”
說後,郭康起身來,往著門外走去。
瞧見幾位都察院官員要走後,夏同知來到門邊看著走去的官員,喊聲:“慢走啊!”
翌日,天還未亮明,幾位都察院官員騎著馬往著桐州而去。
趕至桐州時已是傍晚,為了早些將貪汙之人找出,幾位都察院官員隻好麻煩了知州。
然,如此問話,皆未發現有何毛病,似乎感覺同州是位兩袖清風、一身正氣的好官,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問完了桐州的知州,幾位都察院官員連夜趕至星安府。
經曆過幾次問話後,左都禦史發現了個問題:桐州、星安府的官員皆能知曉當日是幾輛馬車到達,而唯有地動最為嚴重的開懷府未清楚。
當然,猜測歸猜測,不能一時便定,但在郭康心中隻有事情未敗露,誰皆有嫌疑。
“你再仔細回憶下,當日的糧袋子可有無問題,如重量或換皮等?”郭康道。
“回禦史,當日下官未親眼瞧見,皆是下官衙役卸的糧。可問問他。”說完,星安府的知府看向了一衙役,吩咐道:“去把當日卸貨的那幾人叫來。”
“是。”
等待之時,郭康將著目前所搜集到的線索整理了一遍。
“徐知府,您找小的們?”幾位衙役不明不白道。
“幾位官人有話要問,你們要如實回答。”徐知府道。
這時,郭康目光看向了麵前幾位麵黃肌瘦的衙役,問道:“你們首次卸糧之時,那糧食可有一般袋子裝的糧重?”
“回官人,確有。”
“多少車?多少袋?”
“兩車。一百袋。”一衙役道。
這下,郭康腦中似乎有線索:一百袋大概便是一百多石糧食,除去星安府一百石糧食,有五千九百糧食分給了開懷及桐州。這賑災糧分配差彆確實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