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和且有些燥熱的陽光一下子撒向了溪桐縣城之中。
清晨的陽光、空氣全是新鮮的。
然,倭寇至今橫行,為了自身性命及家中財產,許多百姓不願出去。
陽光照射進了木屋之中,照在了晞冉睡房裡的那張簡陋的梳妝台上,照在了那把有些年久的紅木椅上。
不知何時,聞見,窗外傳來敲鑼打鼓之聲。
聲音震耳欲聾,一大早把許多還在入睡的百姓們給吵醒了起來。
連同離敲鑼打鼓之聲最近位置的孫春旭也被吵醒起來。
春旭暴躁的急忙打開靠近床邊的木窗,快速推了窗子。
隻見,一條胸前佩戴著紅布花的隊伍在自家門口停了起來。
轎子前站立著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仔細一看,是這溪桐縣城中最富有的地主。
“姑娘!昨日答應你的事可否還記得?”這地主喊道。
頓時,許多紛紛打開自家門窗,看起了熱鬨來。
春旭見後,匆匆穿上衣服,往樓下而去。
匆匆開了大門後,有著怒氣的問了起來:“找晞冉何事?!”
“你是他什麼人?”地主一副瞧不起的麵孔。
“你管我是什麼人。來這做甚?”春旭問道。
聽著春旭這麼一說,地主這才得意的說了起來:“你家姑娘,昨日與我答應了件事,便是迎娶她進門。”
“迎娶?”春旭冷笑了下:“可笑。彆以為我不知,你家可有好幾個妾。”
“總之,你家姑娘答應了。今日前來,送上些禮。過幾日,我要納了她。這次沒說錯吧?”薑地主一臉得意的麵孔。
聽後,春旭更加氣憤起來,心中想:老子都還沒娶,怎麼輪到你娶了?
“說過了嗎?有字據?”春旭再硬氣著道。
隻見,地主洋洋得意的拿出了字據,攤開來,亮在了春旭眼前,清晰可見,上麵所寫著李晞冉,還摁了手印。
這下,春旭更加不服:“怎麼?就一張字據就想把她帶走?她可答應了你?”
“這麼,跟你說吧。你家姑娘身子早已不是乾淨的了。你說,她嫁不嫁?”地主笑眯眯著道。
地主的一番話,春旭更加急了:“怎麼?她的身子你看過了?”
“不信,你可問她。”地主洋洋得意道。
春旭回頭一看,瞧見除了鄭錘的影子,晞冉未見。
春旭匆匆跑上樓,跑到了晞冉的房間。
當看到晞冉正安穩的坐在簡陋的化妝台前不停流著淚水,春旭此刻的心猶如被刀割一般。
“晞冉,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如她所說?”春旭急著道。
瞧見晞冉不說話,春旭的眼淚滴落了下來,跪在了晞冉一旁,兩手緊緊抓著晞冉的手臂,不相信的問起來:“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
晞冉淚水快速的滴落而下,無奈的點了點頭。
春旭聽後,心中猶如一支支箭紮進了心中。
“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春旭失落著道。
晞冉聽後,回憶著昨日的事,撲的一下倒在了桌上,痛苦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小心翼翼道:“他……他非禮我。我身子被他……玷汙了。”說完,哭聲更加大了。
聽此,春旭心中的憤怒冉冉升起,手裡的拳頭握得很緊。
無奈之下,春旭站了起來,看著正傷心的晞冉,道:“我去求於知縣。”
說完,春旭急匆匆衝出了門,往著樓下飛快而去。
“鄭錘!此事我回來再說,我沒來,不許接!”
“知道了!”鄭錘應了一聲,看向了匆匆跑去的春旭。
“怎麼?搬救兵?”地主自語道。
想著平日裡春旭兄的對待,鄭錘罵了起來:“關你何事?我大哥說了,此事他不回來,就不答應。”
聽著麵前肥胖男子的一話,地主得意的笑了笑,道:“行。反正這字據全在我手中,看你們怎辦?”
春旭一路快跑,跑著跑著眼眶濕潤了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於知縣!”
“於知縣!”
衝進了衙門中,春旭一路呐喊著。
“何事?”知縣於文彬匆匆迎麵走來。
看著春旭匆匆的模樣,以為是要工錢,說了起來:“放心,工錢不會少你。月尾便把工錢給你。”
春旭急匆匆喘著氣,邊喘著氣春旭邊說了起來:“地主...在草民家鬨事,說...說...說要娶草民的人。”
聽後,知縣於文彬詫異了下:“怎會?”
這時,春旭雙膝跪了下來,急忙磕著頭,求道:“懇請知縣幫草民做主!”
作為溪桐縣的父母官,同時眼前的人又是已經辛辛苦苦求了幾次才請來的,豈能不救?
“你快起來,本官這就去。”
“真的?”春旭不相信道。
“自然當真。本官身為溪桐縣父母官,百姓有難,本官自然救。”知縣於文彬道。
“多謝!多謝知縣!”春旭又連磕了好幾個頭。
“帶路。”知縣於文彬道。
這時,知縣於文彬一路跟著春旭走到了現場。
此時的春旭家門口,似乎已經聚集了一些百姓,對於他們來說,看戲或者就是最高興的事了。
“於知縣到!”一旁的師爺吼了起來。
這圍觀的群眾方才散至兩邊,地主也急忙回過頭來。
隻見,許多百姓見到知縣後,紛紛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