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郭禦史。哈哈哈。”岑尚書笑了笑,一臉笑容看向了郭禦史。
“岑尚書,你在做甚呢?”郭禦史笑著問道。
聽著郭禦史一言,戶部尚書岑文星指了指一旁的庾司角落,道:“這線索找不著,就隻好在這庾司尋了。”
郭禦史聽後,微微一笑,看向了岑尚書所指的地方。
“左相與右相是打算將此案交由郭某來查,岑尚書協助郭某就好,怎麼反過來是岑尚書來查,郭某協助了。”道後,郭禦史笑了笑。
聽著郭禦史的一言,岑尚書尷尬的一笑,道:“此案是庾司的,也是岑某戶部之事,岑某隻想快些查出個水落石出。”
“岑尚書,可瞧出了什麼?”郭禦史好奇的問道。
岑尚書微微搖了搖頭,看向了庾司牆腳的堆積的橫七豎八的樹枝,歎了口氣:“一點線索都未查到啊。”
郭禦史見著岑尚書這般喪氣的模樣,微微一笑,未有再多說些什麼,而是一起找著線索來。
不知不覺,原本暖暖的太陽滑落至了西邊,天空中變得陰暗起來,連同延陽城的空氣之中亦淒涼了幾分。
“岑尚書,今兒天色不早了,依我看呐,明日再找著線索吧。”
岑尚書點了點頭,一雙疲勞的雙眼看向了郭禦史:“好。”
見著岑尚書同意了自己所說的話,左都禦史挺直了下腰杆子,便離去了。
而戶部尚書岑文星卻還未想走,轉頭看了一眼這黑漆漆僅有很小微弱光芒的庾司。
“岑尚書,這般晚了,還沒回去呢?”
迎麵走來的是庾司的白高遠。
瞧著庾司白高遠的那一臉笑容,戶部尚書岑文星看得有些心煩。
若是沒有墨朝的律法在,估計這庾司白高遠的腦袋早就被這個快磨完耐心的戶部尚書岑文星一刀給抹了脖子。
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一句話也沒回,一臉麵無表情的樣子,庾司白高遠收了收麵容,走出了庾司。
庾司,乃國家的糧倉。
因此,在安全方麵還是有所考慮的,所有糧食堆砌在木房子下,且在糧食之中不得放有一盞燈。庾司內戒備森嚴,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皆有兵把守著。
瞧著庾司走了去,戶部尚書岑文星朝著白日反反複複看過幾遍的地麵,又繼續看了一番來。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月亮已經升起,天空中一片漆黑,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方才使得庾司倒也明亮了幾分。
岑尚書沿著庾司的城牆一路緩緩走去,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方才讓岑尚書的老眼瞧得見些地麵,不然呐,岑尚書早就同郭禦史一樣在天黑之前回去了。
尋了許久,除聽得見周圍士兵巡邏的腳步聲、樹葉在風兒的吹動之下發出的沙沙響聲外,關於糧食的線索那是一點也未尋到。
江萊的災情已經過去幾日,糧食一已經分發至那些受災的百姓們去耕種,可就是沒有糧食、銀兩來解決受災百姓們的吃穿問題。
若是幾月前的那個有著一千二百石數目的糧食還在,或許今日的江萊百姓分到耕種的糧食就不是手裡僅有的一小把米粒了。
待戶部尚書岑文星回去之時,已經是亥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