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麵前的衙役站了許久,聽著二人的話語,自己又不敢擅自離開,等待著他們的吩咐。
“來人呐!”
師爺一喊,便有幾位挎著刀的衙役快速走了來。
“將他關入柴房,沒有我與嚴知府的命令,不得放他出來!”師爺眼神看著衙役。
一聽,再看著衙役的動作,這金華府的衙役驚了,一臉懵:“嚴知府,小的這是做錯了何事?乾嘛關著小的?”
看著這衙役走遠了,嚴知府問了起來:“師爺,你這是何意?怎把他關在柴房?”
師爺一臉不慌不忙,回了起來:“這衙役未知其身份是真是假,還是小心為好。先把他關在柴房,等事情查出了再考慮可否放他。再者,那...那幾個衙役都未與我們捎一句話,一切小心為好。”
聽著師爺的話,法子好是好,可這樣實屬有些欠妥,讓嚴知府有些不滿意來:“師爺可知道?他不是我們衙門裡的人,倘若他真是金華府衙役,我們這麼做,這不被說成...私自扣押地方員的罪名?”
“您放心,倘若他真是,這也是迫不得已。再者,此等情況還是查清楚了再做決定為好。”師爺解釋著。
一聽,嚴知府不知道他如此作為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但眼下,能夠值得相信的也隻有他。
倘若那衙役說的是假話,嚴知府急時上報朝廷,朝廷派來官員查探,到時發現衙役說的是假話,那嚴知府可就有了個罪名——謊報案子。
到時少則挨幾個板子,大則降幾品官。
但倘若衙役說的是實話,嚴知府不相信,事後弄成大後果,不僅嚴知府有責任,包括對接賑災糧的金華府知府李建元也有責任。
想著這些,嚴知府歎了口氣來,看著一旁的師爺,道氣了話來:“師爺啊。這事就交給你了。儘快查查是否真假,少拖延點時間。否則我這個官要受罰啊。”
“知府,您放心。我定會快的。”師爺信誓旦旦著。
“好。你快些去做。若是真,儘快答複於我,若是假,那衙役交由你處理。”
“是。”
應後,師爺匆匆去做了,首做之事便是派個人去查探。
吩咐好後,師爺便匆匆趕往柴房,詢問起來。
隻見,這衙役一點也未害怕的樣子,一臉不解的朝著師爺看著。
“你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衙役問。
師爺微微一笑,問:“你當真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看看我這衣裳,還是衙役的衣裳。豈能有假?”衙役委屈著道。
“衣裳倒是不假,可人假不假我還真不知道。你一路趕來,真沒看到咱樂南府運往金華府的賑災糧車輛?”師爺問。
衙役搖搖頭:“我哪敢騙你們?”
“真沒看見?”
衙役再次搖搖頭:“真沒看見。”
看著衙役如此堅定的樣子,師爺站了起來,看著坐在地的衙役,道:“你暫且委屈下子,等事情查明,我自會放你。”
“我說,你們怎麼這樣?這有李知府的親筆信,這還不能證明我說的真假嗎?”衙役很是委屈。
“事情未查清楚前,任何人不能相信。還有,我們府派的人個個那是厲害的人物,這路上要是遇上了點危險,總會有個人回來稟報知府。可這偏偏沒有,叫我們怎麼相信你?再有,那信上的筆跡確實是李知府的,但是不是有人刻意模仿筆跡,那就不知道了。”
師爺再道了句話:“行了。你先委屈下,等查清楚了自會放你出去。”
道完,師爺走出了柴房。
樂南府派的人也急忙探了起來,過了幾日,還未傳來任何有用的消息。
而在一邊金華府的李知府那是等不下去了,終於深深體會到了百姓有多難了。
“來人呐!”李知府喊著。
“小的在。”
“這都過去這麼些日子了,那衙役怎麼還沒回來?”知府李建元問向了麵前這衙役。
衙役搖搖頭,歎著氣,道:“外麵那些百姓又開始鬨了。這再沒有糧食,恐怕會出事啊。”
“本官知道,用不著你提醒。”知府李建元有些不耐煩了:“去!給本官看著百姓們,不許他們靠近衙門。”
“是。”
衙役走後,知府李建元自語了起來:“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呐。沒口飯還真管不動他們。”
這時,知府李建元的脾氣突然上了來:“這衙役怎麼辦事越來越差了,這都去了幾日了都!”
想了想,知府李建元的脾氣又微微降了降,猜測了起來:“莫非,是有人攔了這賑災糧,還是那個樂南府知府壓根就沒給糧?難道那衙役死在路上了?”
各種猜測,讓知府李建元不知所措。
這發生災至今都過去十多日了,一點糧食都不見,衙門裡的大小官員吃的也開始緊張了來。
樂南府師爺派出的人,查探了幾日一直沒有那些人的消息。
最終,為避免拖延太久,師爺告知了嚴知府,很快上報起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