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一看,瞧見麵前的樣子,屬實把管家印興驚了。
“老爺!這怎麼有這麼多座墳呢?”
管家的一語,左都禦史郭康抬起頭來,方才注意到眼前的這一幕。
“印興。”郭老爺喊了一聲。
“小的在。”
“把這墳挖了,找棺材。”
聽著老爺的一語,再看著麵前這麼多的墳墓,印興有些不太願意來。
“老爺,這麼多墳墓,萬一,與我們查的案子無關,豈不是?”
印興呢從小很遵守民間的傳聞。
人去世後,再次將其棺材打開是件很忌諱的事情。
據家鄉的百姓們說,若是將死人的棺材再次打開,十分不吉利,也是不尊重死者,若是死者記仇,第一晚入睡之時死人的魂會來找你,折磨著你,直到把你折磨瘋,直至死亡。
想著如此恐怖的傳言,管家印興不願意也是可以諒解。
看著管家印興的模樣,老爺問了來:“怎麼,連這墳墓都怕啊?”
管家搖搖頭,將百姓傳言一一說給了老爺聽。
聽後,郭康滿臉笑容,一手拍了拍管家的肩,道:“傳言終究是傳言,又有幾個真?若是凡是都靠著傳言過日子,那還不如整日呆在家中,什麼也不做。”
“就算是真,也隻是巧合罷了。”
老爺的話語,給了印興一些安慰。
“可...老爺,要是小的真如此,那...怎辦?”
“放心,不會的。咱們辦的事是為百姓、是為朝廷、是為大墨,死者定會諒解的。”
看著印興還在猶豫不決的樣子,老爺郭康的再溫柔了幾分。
“去吧。不會有事的。”
老爺的幾句鼓勵之話,終於,印興鼓起了勇氣來,挖起墳來。
沒有鐵鍬,沒有工具,印興就用手挖。
而這幾座墳看著模樣也是剛埋幾日的樣子,泥土也比較鬆軟,挖起來也沒有什麼難處。
挖了幾個時辰,一個個棺材擺放至每個坑位中,等待著開館。
此時的管家印興手上全是淤泥,臉上,衣裳上也沾染上了些。
“老爺,真要全部打開嗎?”
瞧著這大概十幾個棺材,左都禦史郭康點了下頭,道:“開!”
聽後,管家印興朝著棺材走去,起初時小心翼翼,突然間,管家印興手上凝聚起了無比強大力量來,推開了棺材蓋。
一個個棺材在管家印興的手下皆打開了來。
瞧著這棺材中所躺著的人物,左都禦史郭康仍然記住著這些麵孔。
在樂南府之時,左都禦史郭康就曾向嚴知府要過押送賑災糧全部衙役的畫像及各種信息。
如今看到的不是畫像,而是畫像中已經死了的人物。
這些麵孔,郭康是無法忘記的。
畢竟自己可是反反複複看了不知多少遍。
“印興。”老爺喊著。
“小的在。”
“你去附近尋個仵作過來驗屍。”
“是。”
剛要轉身,想著老爺一個人,管家印興有些不放心來。
“老爺,小的走了,您一人怎辦?”印興道。
“放心吧,老爺我不會有何事的。”
看著老爺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性命,著實讓管家印興很是擔心。
畢竟老爺今年可是四十多歲快五十多歲的年紀了,哪還有多少力氣。
“老爺,要不,您跟小的一塊去吧?”
看著管家印興這副婆婆媽媽的樣子,著實有些心煩。
“把刀給我,你去。”
“誒。”
印興急忙把刀遞給了老爺,這才匆匆沿著原路返回而去。
瞧著管家印興離去的樣子,與著來之時比起來,確實不一樣,簡直比兔子跑的都快。
管家走後,這裡僅有左都禦史郭康一人在此了,在這瞧不見人的林子之中,幾座棺材前,完全瞧不出郭禦史有過一絲害怕。
他在這些棺材旁邊走來走去,時而眼睛看向棺材之中完整的人物,時而用手瞧起了棺材屍體的傷處。
雖未是仵作,卻有著一副仵作的模樣。
林子之中,密集的竹子與樹木把天空皆遮蓋住了,完全瞧不見天空上的景。
不僅景瞧不見,就連同太陽的光芒也照進不來幾分。
正當左都禦史郭康在一心一意的提前想知曉死者是因何而死時,殊不知,一人正快速走了過來。
“這棺怎麼能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