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然,墨漳災情已經發生幾日,賑災錢糧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幾月前,全國所有糧倉糧食全部運往江萊賑災,這也就導致了發生地動的容陽府及周圍幾個府州縣一點存糧都沒有。
除了富貴人家還積存點糧食外,其他的百姓那是一點糧食皆沒有,已經開始餓著肚子了。
聰明一點、勤勞的百姓們前往附近小河尋找魚蝦等食物吃了,唯有那些懶惰,隻想著食從口中入的百姓還在等待著賑災糧。
然,魚蝦也不是也不是無窮無儘的。
這些天以來,沒有糧食的百姓幾乎將整條河流裡的魚蝦全吃個精光,再者,這河流並不大,能有多少吃食,整條河流中難得尋覓到一條活著的食物。
吃完了河流中能吃的,便開始朝著那些樹皮草根進發了。
一些堅持不住的百姓開始在容陽府府衙門前大吵大鬨了起來,而這府衙門,受到地動的影響,除了門還健全外,裡麵的房屋全部倒塌下了。
“糧食!給我們糧食!”
“給我們糧食!”
“這都多少天了,賑災糧呢!”
一聲聲囂張的話語在府衙門大吼大叫。
這時,一位身穿紫官袍之人從破損的衙門之中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麵孔,瘦弱的身材,頭戴烏紗帽,一頭黝黑黝黑的頭發,瞧著模樣,應當是年齡並不大,大概就三十來歲的模樣。
越過還完好的門檻,看著鬨事的百姓,他提高了音量,大喊了一聲:“是誰在衙門口大吼大叫啊?”
他的一喊,這些方才還鬨事的百姓突然間啞口無言了,各個一雙雙目光看向了他。
瞧這架勢,這位說話的應當就是容陽府知府了。
“有本事鬨事,沒本事去城外找吃的去。”知府吼了一聲。
一聽,這些方才還氣勢囂張的百姓個個猶如犯錯的孩子一般,走遠了去。
“莫知府。”
一聲呼喚聲,匆匆走來了一位同是身穿紫色官袍的男子,一身微胖的身材,有些許白發的頭上戴著烏紗帽走了過來。
這位,便是容陽府同知,姓王,名聞。
而方才的那位便是容陽府知府莫開平。
“莫知府,這賑災糧再不到,這百姓不得造反呐?”王同知有些擔憂。
一聽,再看著離遠的百姓,莫知府道了起來:“怕什麼,有本官在,他們能做出什麼事。今兒多少日了?”
“回知府,今兒亦是第十一日。”王同知回道。
“十一日,有人能撐住這十一日嗎?”莫知府自語了一聲,看著同知一話也沒再說,知府繼續自語了起來:“賑災糧再不來,我這容陽府日後不得成了一座空城。”
“莫知府,要不寫上一封信催催?”
聽著王同知的一語,莫知府點頭應了聲:“好。本官這就去。”道後,便走了進去。
在容陽府,有著這樣嚴厲的官員,百姓們自然不敢造次,而位於容陽府的河縣可就沒有這般好了。
河縣,位於一條長長的小河流旁而得其名,早些年之時,為了方便城中百姓,任職的知縣曾帶領百姓出城,往著距離河縣有些遠的小河流而去,在知縣的號召之下,從那條河流挖上一條溝渠,通入城中。
那條河流,從山間縫隙中流出,水流量極小,若是碰上洪季水流會大些,可若是碰上旱季,那水流量極小,小到在溝渠用放上一隻娃娃的腳便能切斷城中水源。
除這溝渠外,之前任職的知縣還曾號召百姓們修建一個大水池,這大水池位於城中,水池裡的水分成幾股水流延伸至每片區域,大大方便了百姓。
而今,受到地動的影響,河縣便因山體滑坡,導致一長條的溝渠被泥土及石頭淹沒了。
水流中的水被這龐大的山體阻擋了去路,導致城中的水池的水並未有所增長,反而越來越少,尤其是後麵幾日,水池中的水不知不覺開始變得有些渾濁了起來。
地動發生之日,河縣的房屋同樣受毀,頓時成為了廢墟,就連同縣衙門一同倒塌在了地動之中,彆說是衙門裡的房屋,就連門都裂開了。
此時,一群手中拿著鋤頭、鐮刀、斧頭的百姓聚集在這破碎的衙門前,大吼了起來。
“給我們賑災糧!”
“這就多少天了,這賑災糧哪去了?”
“是不是被你們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