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沒給自己造成什麼傷害,岑文星笑眯眯道來:“無妨無妨,你們有警惕性很好。”
“岑尚書,這麼多日了,您的馬車怎麼才駛到這兒?”這暗衛問著。
“這個嘛...”岑文星想了想,編了起來:“你是不知道啊,這管家劉全真不靠譜,趕著馬車還給我趕錯方向了,你說他會乾點什麼?”
得知了情況,這暗衛方才收起長刀來:“這樣啊。誤會岑欽差了。”
“無礙無礙。”
這暗衛將車簾放下,揮揮手,道了一聲:“誤會誤會!”
這才走去,而幫著岑文星趕馬的管家劉全就很冤,瞧著他們走了,劉全委屈的道了一聲:“老爺,不是您說趕慢些嗎?”
“閉嘴。”
老爺的一聲話語,管家劉全立馬啞口無言了,提著韁繩繼續跟起了那運送賑災糧的車隊來。
……
“知府,知府。”
一聲聲呼喚聲往著容陽府知府莫開平傳來。
還彆說,這地動後的府衙門像是變小了一般。
聽著喊聲,莫知府轉過頭來,便瞧見同知王聞匆匆跑了過來。
跑近些時,就已經聽見了王同知的氣喘籲籲的聲音。
“莫急,喘幾口氣再說也不遲。”莫知府道著。
聽著知府的一言,有些微胖的王同知急忙調整了狀態來,片刻後,方才道來:“知府,賑災糧已經來了。”
“來了?”莫知府確認道。
王同知一臉笑容,點點頭:“此刻應該快到門外了。”
一聽完,莫知府急忙將手中的一卷卷書籍放在了地上,拍拍袖子,匆匆踏過廢墟走了過去。
此時的容陽已經是一片廢墟,僅有寬闊的路方才瞧清路在哪,那些小路被著廢墟包圍住了,完全瞧不清哪一處才是路。
一片廢墟下的容陽,隻要頭一抬或不抬,一眼望去便能瞧見整個容陽府。
剛走幾步,那運送賑災糧的車隊便停在了一府衙門廢墟前。
瞧著這一個個虎背熊腰,腰間佩戴著長刀的暗衛,看著可真威風。
像這種人,那隻有有緣才能瞧見,一般的人想看見都難。
當然了,要是哪位官瞧見了,那要麼就是腦袋不保,要麼就是被抄家了,能活著一點事都沒有的看著那才是值得自豪的。
畢竟,像暗衛這般強的人,哪能是想見就能見的。
看著後麵還有一輛馬車,與運送賑災糧的馬車不同,想來應該是來賑災的欽察大臣。
“王同知,那位可是欽差大臣?”莫知府問向了一旁的王同知。
看了看,想來應當是了:“回知府,應該是,朝廷派來的岑欽差。”
“走。”
莫知府同著幾位大小官員匆匆往著後麵的馬車走去,瞧著沒有人走出來,幾位大小官員先行禮來。
“容陽府知府莫開平見過岑欽差。”
知府一聲道完,所有大小官員行起了禮來。
在馬車廂的戶部尚書岑文星其實並未是不想下馬車,而是想享受這種小官見大官的氣場。
要說這耍官威最高興的還得是到地方賑災的時候,特彆是坐在馬車廂內享受著那些大小官員行禮了,還有著穿著官服走在大街上百姓行禮的樣子。
想想都覺得威風,在江萊的官威還沒耍夠,如今到了墨漳,又可以繼續耍官威了。
大小官員看著馬車廂內一直皆未瞧見裡麵的人走出來,也沒有聽見什麼回話,大小官員們一臉懵的看著馬車廂許久。
瞧著老爺還沒走出來,坐在馬車前的管家劉全往後說了句話來:“老爺,到了。”
劉全的一聲話語方才把欽差大臣岑文星給回過神來。
將狀態調整後,岑文星小心翼翼的掀開車廂簾來,剛準備掀開,便瞧見幾個大小官員行著禮並未放下。
岑文星假裝剛睡醒的模樣,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有些燥熱的天,再看向了那幾個大小官員,未說一句話。
看著這位欽差大臣一話不說,容陽府知府莫開平以為岑欽差睡著覺未有聽見,急忙再次行禮來。
“容陽府知府莫開平見過岑欽差。”莫知府道。
知府的一聲話語,後麵的大小官員又再次行了禮來。
好家夥,這享受了兩遍禮儀啊。
岑文星得意的笑了笑,看著麵前的容陽府知府,再看著後麵的大小官員,高興的道了一句:“免禮免禮。”
“謝岑欽差。”
看著前麵車隊的賑災糧食還未卸下來,岑文星吩咐了來:“莫知府,你快命些人把糧食卸了吧,莫要讓他們等太久了。”
“誒。”應後,莫知府看向了那邊的衙役,大喊一聲:“過來卸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