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四月的天,在大墨的部分地方已經開始變得燥熱了起來,而在南越省的疆域邊一年中僅有春夏之分,全年之中,並無冬日。
位於南越省太川縣城外,遍地皆可瞧見有農夫腰間上背著個筌箵,來回穿梭在這稻田之中。
這筌箵並未是用來捉稻田裡的魚,而是用來捉這稻田裡的害蟲。
大墨種植瓜果蔬菜、水稻的百姓們並未有何輕鬆驅趕害蟲的法子,隻好每日天剛亮明,腰間背著個筌箵,走至稻田埂上,將兩隻褲腿挽起,隨後踏入稻田之中,用著手將稻田裡的害蟲捉起放入筌箵之中,接著走至遠處,將害蟲用泥土給掩埋了去。
個個農夫臉上未有瞧見喜悅之色,愁苦之色倒是有。
這些水稻剛種下去不久,如今的這水稻還在綠油油的生長之中,個子長得不過一尺。
這些水稻不僅是太川縣下一年收稅的希望,更是農夫們的希望。
雖說南望、墨漳兩省經濟不如其他省份,可這每年朝廷要收的稅並未排除掉這兩省,同樣是收,隻不過這兩省的地方官不像其他省那般。
吃得了苦的地方官收上多少銀子倒是無所謂,這吃不了苦的官偏偏要把這本就平窮的地方掏得一乾二淨來上交朝廷,保證自己能夠調離至其他富裕之地當地方官。
正當這些農夫如同往日一樣背著這筌箵在這稻田之中尋找著害蟲之時,突然一個抬頭,一農夫瞧見了這麼一幕。
遠處的天邊密密麻麻的飛來,這聲音堪比大炮,說誇張了,其實也沒那麼大聲。
這聲音呐加上這身形,形如成片的蜜蜂,但又有些不像是蜜蜂。
這下,吸引的不是一個農夫了,而是一個又一個的農夫。
個個頭皆從這稻田之中抬了起來,往著那邊的天望去,正在觀看著是何物。
每個人猜的東西各不一樣。
當這成群成片,蓋滿天空的東西飛近來之時,一個有經驗的農夫大喊了起來。
“不好!是蝗蟲!蝗蟲來了!”
這農夫一喊,其他農夫個個都呈現緊張的麵孔,有的慌張得已經往著城中跑去,往著家中跑去,剩下的部分人呢不是很確定,還站立在原地,觀看著這一幕。
這時,一隻蝗蟲瞄好了位置,停落在一顆水稻之上,開始侵蝕了來,接著一隻接一隻的停落在這水稻之上,開始吃著綠油油的水稻葉來。
這下,這玩意不會還有人認不出了吧?
隻見,那些剛才還未跑的農夫瞧清是蝗蟲後,慌張的往著城中跑去,往著家中跑去。
雖說蝗蟲很小隻,並不是很大,可這成片的蝗蟲誰會不害怕?
一下間,這城外的一大片的稻田淪為了蝗蟲的一頓飽餐之地,所有蝗蟲覆蓋在這水稻之上。
若不仔細看,怎能知曉這是水稻還是何雜草啊?
那些往著城中慌張跑去的農夫一下子吸引了大街小巷的那些來往百姓們的注意力。
起初,這些看到農夫如此模樣的部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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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罵著一句“瘋子”,直到瞧見這滿天的蝗蟲從天空中飛過的時候,那些剛才還罵著那些是瘋子的百姓頓時成了啞巴了。
這些蝗蟲,一隻的話吃倒是沒有那麼快,可若是成群成片的蝗蟲吃起來,那速度是極快的,隻要它們飛過的地方,沒多久,原本綠油油的農作物被吃得僅剩個枝乾了。
成片的蝗蟲將太川縣的上空全都包圍住了,這天差點就被這些蝗蟲遮擋住了陽光。
好在大概半時辰後,這天空中方才亮出了原本應有的顏色。
想著方才那一幕,不是農夫的百姓倒是見怪不怪,是農夫的個個都是愁苦的麵孔。
部分急切對於水稻十分關心的農夫匆匆的往著城外跑去,看看自己自己所種植的農作物如何。
瞧見,這稻田之中成了光禿禿的一片,原本綠油油的秧苗就隻剩下了個“底座”。
瞧著如此一幕,這些趕回來看的農夫們個個眼眶皆紅潤了來,畢竟,這些水稻可是活著的希望啊。
原本長了快一尺正綠油油的水稻,如今就隻剩下了個光禿禿的根,這誰能接受得了啊。
得知這蝗蟲的事,當地太川縣知縣李鴻萬很是重視啊。
這上一次蝗災來臨前還是在弘道年間,直至如今也有十八年了。
蝗災,不僅是百姓最害怕的事,更是官府乃至朝廷最害怕的事,蝗災一來,若是未有采取點什麼措施,那這蝗災影響的就不是一地的收成了,而是這全國上下的收成。
在大墨的部分地區,還保存著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廟,這廟不是為人所建,而是為這蝗蟲所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