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媽媽以前的同事,劉好逸,劉醫生。
“哎呀,這是青青吧?真是女大十八變,還記得劉叔叔麼?”
穿著白大褂的劉好逸溫和的笑著跟林青青打招呼,顯得彬彬有禮的。
他的臉型有些方,皮膚有些病態的白,眉色很深,眼睛不大不小的,戴了一副金屬框架的近視眼鏡,從側麵能看見那一圈圈的加厚鏡片。
他鼻子也挺高的,就是此刻,臉上全是細小的坑兒,有點麻子臉的既視感,應該是毒蚊叮咬後留下的萎縮性的小瘢痕。
“你好。劉叔叔。”
林青青有禮貌的看著劉好逸點頭說道。
想當初小時候,這男的經常找機會來她家,當時她們娘倆住的是媽媽單位的多層老宿舍樓,還是在六層,而劉醫生,就住她們樓下。
他每次都會掐著時間,殷勤的給她們幫忙扛煤氣罐上樓,也會經常幫忙給她們家裡換個燈泡,接個斷了拉繩的電燈開關,修個漏了的水龍頭什麼的。
不用等到現在,小時候,林青青就知道他對自己媽媽有意思。
不過媽媽一直和他保持著同事、朋友的距離。從來也沒有彆的想法。
過了幾年,他苦追無果,就申請外調,去彆的地方深造了。
林青青記得,當時他好像還沒結婚呢!應該算是個大齡男青年吧!也不知現在成家沒有。
沒有過多的回憶往事,林青青看向媽媽,說明來意。小說
張萍將女兒拉到走廊,兩個人私下一商量,決定還是先彆亂跑了,這裡是初來乍到,大船又沒布置新任務,就好好待著等一等吧。
這些天一家子著急忙慌的又是做任務,又是趕路,也挺辛苦的。張萍的意思是,不行,就都上來到房間裡補補覺也是好的。
林青青靜靜的聽著,臨走臨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媽,這劉醫生,他結婚了沒啊?”
張萍使勁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翻著白眼道“你想啥呢!他結沒結婚,跟咱有啥關係?!他就是這次行程的軍醫負責人。
之前被毒蚊子給咬的高燒不退,今天才剛好一點上班了。你可不許給你爺爺奶奶跟前胡說,聽見沒?”
張萍惡狠狠的說道。以前,林富貴和李桂蘭是勸過她的,也知道這個劉好逸對她有意思。
她以前年輕時對這個劉好逸就沒想法,現在女兒都這麼大了,自己也是經曆過一次坎坷生死的人了,對這人,就更是隻有老同事之間見麵的寒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