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期間,村裡再沒有人來過這裡。
林青青也沒有再過去。
因為外麵一直在下雨,下的還特彆大。
酸不酸不知道,但是林青青還是悄咪咪從房子的裡間窗戶放出去了一個鐵桶。
若是酸的就留著防身。
不酸就用來澆菜。
霍宇的傷,也漸漸好了起來。
倒是毛蛋,因為山裡天寒地凍的,本身他出生時就體格弱小,營養不良免疫力低下,現在就忽然感冒發燒了。
毛蛋不停的哭鬨,那是張嘴就能唱上兩段,技術嫻熟,長嚎短抽泣的,配著外麵的黑夜大雨,真是一絕。
孩子燒的臉蛋紅彤彤的。躺在尤斌懷裡,不舒服的皺著淡淡的小眉毛,踢騰著自己的小腿腿。
“張姨,這怎麼辦啊?毛蛋已經燒了兩天了。怎麼額頭還是這麼燙啊?”
尤斌焦慮的看著張萍,他眼神裡的憂心,實打實的透射出來。
“你彆急。發燒生病這也有個好起來的過程。
多給孩子喂水。給他擦擦小手小腳的,溫度達不到吃藥,先給他物理降溫吧。”
張萍摸了摸毛蛋的額頭,感覺沒有不用吃退燒藥。
尤斌聽完,心安不少。
他剛抱著毛蛋來到小床邊準備把孩子放下去,一個身穿雨披的人就突然掀開簾子衝進了屋子裡。
這一突發情況讓眾人都是行動一頓,唯獨霍宇,已經上前將人給一手控製住了。
“彆,彆動手。我是村長,劉全樹!”
劉全樹掀開雨披的帽兜,露出他愁苦的一張老臉來。
“劉村長,怎麼是你啊?”
“哎呀,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孫子吧!”
說著,劉全樹突然給他們跪下了。他上次來,看見屋裡有一個醫藥箱。
“劉村長,有話好好說,快彆跪了。”
林青青忙將人扶了起來。
卻見這人眼睛紅紅的,開始淌淚。
他反抓著林青青的胳膊,有些難以啟齒,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我,我家孫孫把你給的餅乾吃多了……肚子硬硬的鼓著,在床上疼的直打滾。我給他喂水,他喝完就吐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娃娃吧!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劉全樹說完,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懊惱、後悔和自責,不斷的折磨著他。
因為壓縮餅乾現在是稀罕東西,之前,他們隻摳了一小塊,給小孫子嘗了一丁點,然後就找地方藏起來了。
小孫子不知怎麼的就自己發現了那些壓縮餅乾,趁他們不注意,孩子一個人偷偷拆了好幾包,狼吞虎咽全吃進了肚子裡。
等娃肚子疼的嗷嗷叫,受不了了,他和媳婦才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