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怎麼知道的?”
林青青看著霍宇,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不同來,結果發現是枉然。他淡定的不得了。
“昨夜我在城域裡見到她了。她是這裡天罰教的教主首席大弟子。天罰教裡麵人人見了她,都要叩拜行禮,稱一句呂仙子。”
“那你沒上前去敘敘舊?想當初那女的可是為了你,沒少找我茬兒。”
“怎麼?還介意?”
“不介意,我隻是在想,咱們要不要打進天罰教內部。畢竟他們都不是好東西。歸根到底都是小本子。估計這麼大肆收集血液也跟他們脫不開關係。”
“他們在用血液做研究,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現在掌控基地的人和天罰教聯合在了一起,狼狽為奸,他們在研製一種使人喪失意誌,四肢發達有力,隻受他們控製的怪物。”
“怪不得……”
“我想加入天罰教。”
“好,我陪你去。”
兩個人商量了半天,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出發去往了早上林青青路過的那個天罰教道館。
當然,狼祿祿隻能先留在暖味了。他們並沒有退房。
聞到那股味道時,霍宇也擰緊了眉頭。
兩個人都做了喬裝,霍宇臉上被林青青黏了一大塊黑乎乎粘著灰的口香糖,大痦子就有了。
林青青也抹黃了臉,加重黑眼圈,戴了一個做舊的棒球帽,將頭發又狠狠心剪短了一些,流裡流氣的病態小夥子就上線了。
兩個人戴著帽兜離開時,光頭好奇的看了兩人一眼,又閉上眼睛念起了經。
“你們倆是乾嘛的?彆再我們門口瞎晃悠!滾開!”
一個人從道館裡出來,看著林青青兩人畏畏縮縮的模樣,忍不住嗬斥道。
“我們想加入天罰教,想洗筋伐髓,脫胎換骨。”
林青青啞著嗓子弱弱的說道。
“加入天罰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要有悟性!你們若真有心加入,買本教義回去學習,什麼時候都背過了,再來申請!”
男人說完,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裡麵密密麻麻手寫著一堆字。
“那這怎麼賣啊?你看我們,也不像能買得起的。”
“不打緊。我們今天正好在招臨時工。你們既然想要加入,不如今天先乾著,乾得好了,一會兒這本教義就給你們。”
男人自負的抱著胸說道。
“行行行。不知道長怎麼稱呼?”
“我姓王,不是道長!要叫我王師兄。走吧,你們跟我進去。”
說完,男人領著林青青和霍宇進了道場裡麵。
大堂裡的香爐裡,煙熏繚繞,一點不遜色外麵的大霧。
兩個人跟著姓王的七拐八拐,來到後麵的院子裡。
此刻,有幾個人正在從貨車裡搬運著東西。
“你們都過去幫忙吧!把這些都抬完,就能來我這裡拿教義了。”
說完,姓王的就走了。
院子裡有一個強光庭院照明燈,可是也看不太清。
林青青和霍宇一邊搬著那些大箱子,一邊打量著四周。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林青青小聲說道。
霍宇退後幾步,隱沒在了大霧裡。他要把這個道場搜一遍。
林青青悄悄摳開一點紙箱,才看清,裡麵全是一顆顆的丸藥,指甲蓋大小,看起來像是麥麗素。
“哎,也不知咱們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能吃第二顆升道丸……”
其中一個搬運工說道。
“快了快了!我隻要再貢獻1000毫升血液就達標了!”
“哎!我還差2000毫升呢!”
兩個人說著話,賣力的搬運著,竟然沒有起一絲貪念。
林青青甚是不解。
她試探的上前,“兄弟,不如咱們一人偷偷吃一顆怎麼樣?反正這裡這麼多升道丸也沒數,他們發現不了的。”
“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思想不純!汙染我們!沒有虔誠的心,怎麼得道!你不配!哪裡來的醃臢東西!我要去揭發你!”
“哎呀,彆彆彆。饒了小弟吧!我今天第一天來,教義都還沒領到呢!”
林青青語氣焦急的說道。
“哎!算了!你是還不知道咱們這天罰教的好!隻要通過了教義考核,正式加入進來,就不愁餓肚子了!天天有飯吃!偶爾還有肉!我自從吃了一顆升道丸,我覺得身體都輕了,力氣也變大了不少!真是神丹!”
其中一個人跟林青青說道。
這時霍宇不知不覺加入了搬運工之中。
“怎麼樣?”
“和r城的差不多。回去說。”
兩個人又搬了半個多小時,才將那些紙箱從貨車裡搬完。
臨走時,姓王的果真給了他們倆一本所謂的教義。
那破爛的紙張,扭曲的字體,還真就不太好認,字跟狗爬的一樣,有的還是拚音代替。
“這可是我的珍藏!你們倆趕緊回去背吧!”
林青青歎口氣,鄭重的接過來,低頭哈腰向這人道了謝,兩個人就回去了。
沒想到一進門,光頭噌的就站了起來。
怒目吼道“你們倆加入天罰教了?”
“大師,你怎麼知道的?”
林青青左右嗅了嗅,自己和霍宇身上隻有一絲絲煙熏味。不湊近使勁聞,根本聞不到。
“哼!這味兒,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們都是魔鬼!什麼天罰教,就他娘的是邪教!專門給人洗腦的!
你們還是速速出城吧!彆傻了!加入就是個死!還真能升天做神仙啊!!老衲敲了大半輩子木魚,都不敢妄言!兩位又不差錢,速速回頭是岸!”
光頭拉著霍宇的胳膊一用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哎呀呀,大師,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又開始了!快彆說了!算我求求你了!”
譚海濱頭上纏著繃帶,捂著一隻眼睛走了進來。
“你個書呆,這又是咋了?”
老頭嘴上強硬,手卻往譚海濱伸去,打著手電開始查看他的眼睛。
“哎!沒注意,盯著火星子看太久,眼花花了,沒站穩,摔了頭。被辭退了……我沒事。”
譚海濱苦澀的笑了笑,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
“大師,算我求你了,彆再口出狂言了,咱們好不容易現在安定下來了,可不能再惹事了啊!”
“哼!你這膽小如鼠的性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哎!造孽啊!”
光頭搖了搖頭,又失望的看了一眼林青青兩個人,沒有再言語,默默躺回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