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種貨色,尖嘴猴腮死魚眼,獐頭鼠目地包天,嘴賤手欠人見狗嫌,把欠揍貼在腦門上,把作死擠在牙縫裡的東西!也配和我說過分?”
宋言一口濃痰甩在黃旭臉上,
“呸……”
“你……”
被宋言羞辱得體無完膚,黃旭一怔,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尤其是接觸到宋言那殺意彌漫的眼神,心裡不由地產生了一抹恐懼。
眼前這瘋子,可是麵對趙王殿下都絲毫不懼,甚至敢抗旨不遵的,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一直敢與宋言作對。
這已經是宋言第二次將他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了。
這一巴掌,同時也把黃友新打得七葷八素。
在周安縣,被宋言收拾之後,他一直懷恨在心,但從未覺得,宋言在肅州這一畝三分地,真能鬥得過他黃家。
但事到如今,黃家眾人使儘渾身解數,依舊拿宋言毫無辦法。
反而處處受製,被宋言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黃大人,我就是想知道,我宋言與黃家素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在天京時,黃來發處處針對我就算了,為何你們黃家也要趕儘殺絕?我到底哪裡得罪黃家了?難道是因為奪嫡之爭?”
周安縣黃家被滅,天京城你與趙王殿下不對付,剛入建康府,就當眾打黃旭,現在還有臉問為什麼?
黃友新的心情無比複雜,一方麵畏懼宋言的瘋狂,一方麵又因為把柄還抓在宋言手上。
見黃友新驚疑不定,宋言反而看著黃書序,語重心長道:
“算了,既然事到如今,那你們黃家就做好覆滅的準備吧?相對於趙王殿下而言,黃家也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而已。我即便滅了黃家,想來趙王殿下也不會怎麼樣吧?”
滅了我黃家?
黃書序的眼神也瞬間變得冰冷,他這一生如履薄冰,算計無數,何時被一個小輩捏著鼻子指責過?
何時被人當麵威脅,要將他黃家覆滅?
宋言不理會憤怒的黃書序和驚魂不定的黃友新,徑直走向黃旭,伸手輕輕拍打著黃旭的臉,
“有什麼仇怨,隻管衝著我一個人來,當然……你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黃旭敢怒不敢言,宋言笑道:
“苟大人,先將兩位黃公子都押入大牢吧,等事情平息之後再做打算。”
“黃老先生,黃大人,不送了……”
宋言直接下了逐客令,黃書序與黃友新猶豫了一下,在黃旭求救的目光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瀾庭閣。
目送二人離去,苟富貴這才問道:
“宋侯,刺殺殿下一事,就這般算了?”
“我若說算了,苟大人夜裡豈敢安睡?”
苟富貴渾身一震,眼眸也瞬間明亮起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瀾庭閣。
呂不惑見該走的都一一離開了,這才問起了心中的擔憂,
“黃蓋的事情,宋小友如何打算?”
秦般若等人也看了過來,宋言輕歎一聲,
“黃兄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他有事的。至於黃家,我滅定了,耶穌也留不住。”
黃蓋這一生已經過得極苦,宋言自然不會再讓他寒心,為了將黃家一網打儘,他已經傾儘所有,宋言也不是卸磨殺驢的人。
“有宋小友這句話,老哥也放心了。”
宋言與呂不惑的對話,秦般若聽得雲裡霧裡,滿心的疑惑,
“宋言,這到底怎麼回事?黃蓋他……”
黃蓋明明要對她不利,可宋言為何還要保他?
宋言看著秦般若,心中感慨萬千,這才緩緩將與黃蓋的謀劃一一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