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祭奠完大哥之後,我定然會帶領大家,殺官兵一個片甲不留。”
“好……”
眾人大聲呼喝,梁末心頭也鬆了口氣。
今後,這青城山上下,便由他一人做主了。
至於三當家的死活,他完全就不在意。
“繼續打探,增加一線天到望崖峰沿途的崗哨,一旦山下的官兵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來報……”
梁末叮囑一聲,那彙報的匪寇立刻就轉身離開。
……
一線天,於都口乾舌燥,不管出言如何侮辱,望崖峰和天都峰的匪寇,仿若無聞,絲毫不予回應。
宋言在大殿中來回踱步,對方的平靜倒是出乎意料。
“莫不是山上出了什麼大事?還是有陰謀陷阱?”
宋言嘟喃,滿麵冰寒,
“來人,吩咐下去,退出一線天。”
“恐怕來不及了。”
陳三從殿外走來,一臉風塵仆仆。
宋言一驚,陳三肅然,道:
“侯爺,下山的路已經被堵死,這夥人似乎不是青城山上的匪寇,一個個身手都極為不凡,對方恐怕是想將我們困死在一線天。”
當斷不斷……
宋言後悔不已,如果昨夜撤退,或許還來得及。
堵住下山路口的人,恐怕是黃家派來的。
“而且,屬下查探到一個消息,青城山的大當家死了,現在青城山由二當家做主,他們之所以按兵不動,怕是與此事有關。”
宋言眉頭微皺,鄭錢在這節骨眼上死了?
是老道士與九叩的功勞,還是二當家反叛了?
“登上階梯,在望崖台決一死戰呢?”
宋言心思電轉,下山不易,對方以逸待勞,絕對毫無勝算。
城防營的將士不是神武軍,加上養尊處優太久,登山又消耗體能,以倦怠之軀,與對方死戰,勝算微乎其微。
按兵不動,等糧草用儘,依舊死路一條。
倘若悄悄從小路撤退,難免有風吹草動被察覺,到時候輕易便被困死在懸崖絕壁上。
倒是小看了黃書序了。
宋言顧忌秦般若的安危,一心思忖著占領一線天,卻未想到,這是對方早就挖好的一個陷阱。
或許,從黃書序命人擄走秦般若開始,這個陷阱就已經堂而皇之地挖好了,就等著他自己跳進去。
陳三搖頭,
“如果能提前埋好火藥的話,勝算還是有。”
宋言沉吟片刻,
“本以為,於將軍陣前謾罵,對方都是血性男兒,定然忍無可忍……結果,好死不死,青城山大當家死了。”
“實在不行,直接動用暗部,將堵在山下的人全部屠個乾淨,這樣退可守,進可攻?”
陳三的提議,宋言也想過,但他一想到鄭錢的死,忽然又覺得事有可為,
“先等等,你想辦法與老道士和九叩取得聯係,看看望崖峰和天都峰到底什麼情況。”
“是……”
“侯爺,不好了。”
就在此同時,門外闖入一名兵將,身上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