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們?”
顧玲麵色冰冷,想法與鄭錢一致,他們不可能放虎歸山。
黃友新麵色微變,很想開口許諾,如果能夠再次選擇,他定然不會與宋言交惡,更不會放縱鄭錢在青城山發展。
他呼出一口濁氣,低喝一聲,
“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殺。”
黑衣人聞言,忍俊不禁。
黃銅麵色陰沉,與六人呈現扇形,身法攻勢,如出一轍。
見七人攻來,鄭錢的氣勢再次暴漲,唐刀仿佛被一層寒霜覆蓋,一刀掃出,猶如海浪一般,連綿不絕,
“殺。”
黑衣人首當其衝,臉上的驚駭之色凝固,身體如同破碎的麻布,被擊飛出去,血流如注,他們毫無反手之力。
黃銅身上的衣服驟然碎裂,與年歲不符的精壯身軀,徹底裸露,細長的刀痕縱橫交錯。
他咧嘴笑道:
“就憑你,還殺不死我。”
黃旭見這一幕,嚇得亡魂皆冒,後退數步之後,驚然癱軟在地。
黃友新也是駭然,渾身冷汗直冒。
黃銅表麵故作鎮定,內心驚慌失措,
“你我都是強弩之末,真要鬥個你死我活,恐怕誰都討不得好處吧?”
鄭錢撇了撇嘴,
“聒噪。”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然在原地消失。
他的身法快若閃電,黃銅根本無法捕捉,隻能本能地抵抗。
他一連揮出十四刀,分彆在黃銅的肩膀、胸口、腹部、雙肋、後背、雙臂、脖頸,留下淡淡的刀痕。
黃銅四肢冰涼,感受到皮膚上傳來的刺痛,望著立在身前三丈不到鄭錢,心有餘悸,
“你不用白費心機,我的橫練外功,爐火純青,已然刀槍不入。”
他兩鬢黑發飄飛,鄭錢皺眉凝目,目光從顧玲身上收回,定格在黃銅身上,
“我就不信,打不破你的龜殼。”
多數橫練外功,都有難以觸及的命門所在,黃銅的鐵線拳自然也不例外。
鄭錢手持唐刀,再次欺身而上,被黃銅擋下之後,他身子傾斜,雙腳快速交錯,如同一把長剪,剪向黃銅的雙腿。
黃銅麵色一寒,迅速後退,鄭錢一掌拍在地麵上,赫然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在身體騰起,腳麵著地的瞬間,他化掌為爪,牢牢扣住黃銅的右腳,一拳轟擊在他腳底。
腳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黃銅驟然色變,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一棵矮樹上,緩緩跌落,帶去飛揚的塵土。
黃旭瑕疵欲裂,身子卻僵硬非常,
“爹,黃銅輸了……怎麼辦?”
黃友新的麵色難看至極,他還能知道怎麼辦?
若不是你這畜生,他何至於此?
黃銅麵色潮紅,喉嚨一甜,硬生生將噴口而出的鮮血咽了下去,掙紮起身,猶如風中殘燭。
鄭錢麵色蒼白,欲要痛打落水狗,卻被顧玲喊住,
“小心有詐。”
顧玲冷眼掃過黃友新,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