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搖頭,
“不是,凶手是站在這裡,殺了躺在客房中的蕭使節。”
東臨王驚詫,頓時覺得宋言是不是瘋了。
而雲成郡主等人也驚然色變,薛浩和盧輝更是一臉不可思議。
天方夜譚。
不僅眾人覺得宋言所言匪夷所思,東臨王等人也一致懷疑,是不是宋言真的色令智昏了,為了能夠贏得賭約,便胡言亂語。
“真是天大的笑話,這裡與二樓客房足足兩丈高,凶手難不成跳上去殺了人,然後再跳下來?”
東臨王忍不住大笑道。
這麼高的距離,即便是用暗器,也不能輕易將人殺了。
何況,蕭瑜的死因是溢死,先前已經證實過來,難不成又有變化?
那豈不是自打嘴巴?
若非如此……那凶手就站在馬棚中,然後將二樓客房不省人事的蕭瑜勒死了?
“那倒也不用那麼麻煩,凶手站在這裡,殺蕭使節輕而易舉。”
宋言麵不改色,依舊淡淡道:
“你們不信?”
馬棚中的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怪異,特彆是東臨王,即不解,又憤怒。
看他張狂扭曲的麵容,似乎要將宋言生生撕碎了一般,
“你說我們信不信?凶手站在這裡,把二樓客房中的人殺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傻?”
東臨王再次指著宋言站立的位置,與宋言對視,總覺得心智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若不是仗著自己身手不凡,非生撕了他不可……
即便是柳茹夢,對宋言有著難以言明的信任,此刻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梅秋風悄無聲息地退後一步,與宋言拉開距離,仿佛在說,這是他一人都想法,與其他人無關。
宋言麵色難看,心中懊惱,如此簡單的殺人手法,他們怎麼就不懂,
“這麼簡單的殺人手法,你們怎麼就看不懂?”
什麼意思?
要倒打一耙,說他們蠢笨嗎?
“侯爺,這……這確實有點難度!”
盧輝苦笑,生怕觸怒了聶琰,但要說簡單,一人看不懂,或許是簡單,可這十人百人也看不懂。
是問題本身太難?
還是出問題的人故意製造難題?
盧輝已經說的足夠委婉,王永明也道:
“豈止是有一點難度?”
薛浩與盧輝對視一眼,道:“我等雖對侯爺堅信不疑,可這……”
宋言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也算是看明白了。
這些人的思維,與他不同,考慮問題的方式,多有局限。
他看過的犯罪殺人故事,多的讓這些人難以理解。
凶手行凶的手法,在眾人眼中,或許神乎其技,但在他眼中,不過是小道爾……
“依本王看來,恐怕你是不懂裝懂,故作高深吧?”
東臨王再次嘲笑,與此同時,驛站外遠遠走來一人,身後還跟著多名護衛。
“本王聽聞驛站出了一樁命案,卻沒有想到,還出了一樁笑話。”
秦風步履輕慢,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形態威嚴,見宋言第一句話,便是冷嘲熱諷。
“拜見趙王殿下。”
“微臣拜見殿下。”
“末將拜見殿下。”
“……”
“見過殿下。”
宋言眉目一凝,與眾人一同作揖行禮。
秦風的手腳倒是挺快,這驛站中,恐怕還有他的眼線。
“不必多禮。”
秦風擺手,目光打量著宋言,笑道:
“想不到,短短一些時日未見,宋侯變得幽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