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就像被秦風握在手裡的一把利刃一般,直接就冷笑道:
“怎麼?這灰燼與殺人有關?”
無知……
宋言都懶得多看他一眼,反而看向雲清,
“雲大人,在下要的繩索,可有準備好?”
在此之前,雲清依照宋言的吩咐,準備了一條三丈左右長度的麻繩。
原本雲清離開後不久,回來之後懷中抱著一根繩索,眾人還不解其意,眼下終於明白,原來宋言早有準備……難不成,他真的能夠做到?
眾人心中頓時疑惑,秦風也微微皺眉。
“斬斷。”
宋言取下一節,示意王永明切斷,然後取出火折子將麻繩點燃,麻繩迅速燃成灰燼,與馬棚中遺落的灰燼一模一樣,
“蕭使節的死因,相信諸位都一清二楚,他脖頸上留下的勒痕,不管是寬度,還是形態,都一模一樣。”
眾人驟然色變,王永明驚疑不定,道:
“所以說,這繩子便是凶器?”
宋言頷首,娓娓道來,
“昨夜,蕭使節飲酒過度,嘧啶大醉。若是凶手潛入客房,將繩索捆綁在他都脖頸上……”
宋言聲色並茂,將剩餘的繩索放在東臨王脖頸上做示範,後者麵色蒼白,眼中彌漫著濃濃的恐懼。
他以為宋言又要對他不利,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反抗。
“然後將繩索的另外一段,從窗戶上丟下來,會如何?”
東臨王驚疑不定,憤怒的同時,也悄然鬆了口氣。
“此人隻要孤身站在這裡,拉動繩索,便可以勒死蕭使節?”
王永明一點變通,但依舊不敢輕信。
本以為宋言口若懸河,說得神乎其神,不過是想哄騙他們。
然而,事實的真相,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若真是如此,不僅可以輕易殺人,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
“宋侯果真是高瞻遠矚,本王佩服。”
“原來如此,難怪宋侯胸有……”
盧輝也開口讚歎,但一句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秦風那冷冽的目光,頓時嚇得亡魂皆散。
“……”
原本對宋言口誅筆伐的人,瞬間調轉方向,連連稱讚,即便是雲成郡主,也不由多看了宋言幾眼。
此人若是生在北荒,那何愁這天下一統啊?
宋言不以為意,也知道這其中有些人心口不一,特彆是秦風。
東臨王細想之後,也覺得可能性極大,蕭瑜醉得不省人事,自然無力反抗。
可想想宋言誌得意滿的樣子,他心中仿佛紮著一根刺,很不舒服,
“即便如此,那凶手是怎麼燒的繩索?若是從下往上燒的,屍體上怎麼會沒有痕跡?若是在房間取下來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凶手既然潛入了客房,為何不直接殺了,還如此麻煩?”
“王爺果真心思細膩。”
宋言含笑,
“不回家繡花,倒是可惜了。”
“你……”
“宋侯,說正事。”
見東臨王麵色漲紅,秦牧輕咳一聲。
這廝將人家的雙手都折斷了,現在彆說繡花,吃飯都成問題。
東臨王冷哼一聲,宋言笑著繼續道:
“這其中有關鍵兩個問題。”
他有意無意看著王永明,
“要麼,行凶者身法高絕,可以輕易上到客房窗戶,然後從屍體上取下繩索。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