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成郡主既然敢讓釘釘木出來作證,自然不會懼怕雲清,甚至趙王秦風。
“我家郡主即將與大齊太子成婚,我有何目的殺害蕭使節?”
釘釘木眉目冷峻。
眾人渾身一顫,這才明白,大齊與北荒已經沆瀣一氣。
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對蕭瑜下手。
“雲大人,他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不冤枉她,不冤枉他、他、他……唯獨要指證你一人?”
宋言指著眾人,其中包括雲成郡主。
“他雖與蕭使節無仇,你卻與下官有怨。”
雲清指著宋言,
“侯爺若在一個時辰之內,尋不到凶手,麵子上過不去,還會輸了與東臨王的賭約,自然要找個人頂替認罪才是。”
眾人側目,都知道東臨王與宋言之間有賭約,若宋言執意要陷害他,脅迫釘釘木作偽證,那也說得過去。
可釘釘木是雲成郡主的手下,除非雲成郡主與宋言這間有不為人知的謀劃,這才有可能。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傻子,仔細一想,便知道這是雲清的借口。
“宋言,此事本王還有個疑問。”
秦風見眾人沉默,沉聲問道。
宋言作揖,問:
“殿下請說。”
“雲清作為鴻臚寺少卿,負責接待大齊與北荒使團的一應事宜,為了安全起見,夜裡去後院、馬鵬查探也合情合理,可他呢?他為何會走到馬鵬去?你便不覺得奇怪嗎?”
“如此簡單的殺人手法,本王以為,即便換作一個人,也能輕而易舉的殺死蕭使節吧?”
“此事,我怕是給不了殿下答複,不過……”
宋言麵色古怪,目光掃過雲成郡主等人,
“郡主應該可以給殿下一個解釋。”
眾人臉上神情各異,幾乎都與秦風一般,存在疑問。
雲成郡主含笑不語,釘釘木麵色難看,默然不語。
東臨王臉上再次浮現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宋言便覺得好笑,心道,等會恐怕有你哭的。
“大燕皆是宋侯這等人物,本郡主身為女子,對自己的安危多幾分警惕,有何不可嗎?”
雲成郡主眨著眼睛,極為無辜的看著秦風。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裡,再也升不起半點責備之意。
至於宋言,自然也明白雲成郡主話裡話外的意思,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小人昨夜,不過是想看看驛站是否有可疑之人,對郡主不利,並非可以去馬鵬。”
釘釘木咬著牙道。
可秦風卻直接將他忽視,反而看著雲成郡主,笑道:
“郡主所言極是,大燕皆是宋侯這等人物,自然是要多防備著一些才是,王副統領,接下來,你可要好好保護郡主的安危才是。”
他特意咬著這等人物四個字,明麵上誇讚宋言,實則暗諷。
轉而又命令王永明,絲毫不將秦牧放在眼裡。
秦牧不以為意,王永明一怔之後,躬身稱是。
“雲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宋言見雲清腳步移動,似乎有要逃跑的準備,連忙喝道。
雲清心知,再解釋也是徒勞,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眼神一閃,深深看了宋言一眼,心中如同翻滾的滔天巨浪,
“是我又如何?”
他低聲一喝,轉身就往門外奔走,欲要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