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麵色微沉,秦牧反而失聲笑道:
“宋侯這提議倒是不錯,交由父皇處置,最為妥當。”
“對對,楚王殿下所言在理。”
薛貴也立刻順杆上線,隻要將這事交給惠文帝處置,他便可以順利脫身,誰都不得罪。
反觀盧輝,像是吃了死蒼蠅一眼,左右不是。
可就在這時,那製服住雲清的侍衛,突然將長刀揚起,欲要殺雲清滅口。
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誰都沒有想到,他敢在虎口拔牙,宋言等人還未答應,他卻敢私自動手。
瞬息之間,長刀刀鋒泛著寒意,欲要劃破雲清的脖頸,後者驚懼萬分,頭皮隱隱發麻……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心中也生不起任何反抗之意。
秦風嘴角泛著嗜血的笑意,雲清的性命,他勢在必得。
即便宋言武功高強又如何,他這護衛出手迅捷,出其不意,無人能夠左右。
然而,就在他幾乎要嗅到滾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的時候,雲清的身影卻不翼而飛了?
“什麼?”
那護衛驚呼一聲,脫口而出,難以置信地看著宋言。
雲清的身影,再次出現,已然在宋言身後。
該死……
秦風咬牙切齒,望著宋言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殿下,你這是何意?”
宋言冷笑問道。
他一直暗中警惕,秦風做事向來不擇手段。
果不其然,那護衛在秦風的指使下,居然還敢對雲清痛下殺手。
秦風眼神閃爍,一張臉已經黑得像煤炭一樣,對著那護衛就怒斥道:
“大膽,你膽敢私自對人犯出手,該當何罪?”
開始演了?
“殿下恕罪,小人以為他要逃脫,這才出手的。”
“混賬東西,回府之後,自己去領罰。”
逃脫個屁……
雲清動都沒動。
在場的明眼人,哪個不是心如明鏡,秦牧也知道,這樣那秦風沒有辦法,即便鬨到惠文帝那裡去,最多也就斥責幾句而已。
不痛不癢!
“宋侯,此次接待使團,本就由你全權負責,那此事便交由你來查吧?無論他背後是否還有同黨,都務必查個水落石出,本王也會稟明父皇。”
“楚王殿下英明。”
薛貴眼眸大亮,連忙附和。
東臨王見事不可違,也隻能生悶氣。
宋言沉吟之後,道:
“臣定當竭儘全力。”
這雲清雖然是個燙手的山芋,卻利大於弊。
隻要將他捏在手上,秦風怕是也不敢造作。
依照秦牧的吩咐,眾人逐漸散去,宋言吩咐大壯,
“你回府去叫人,來驛站牽馬,對了……”
大壯樂嗬嗬,轉身就走,宋言又道:
“記得給東臨王留一匹,免得說我大燕不懂待客之道。”
“小人明白。”
東臨王聞言,腳下一個踉蹌,胸口感覺都要炸了。
他日找到機會,必然將他五馬分屍,以解心頭之恨。
宋言看著東臨王等人離去的背景,突然加快了腳步,走到雲成郡主身邊,低聲笑道:
“郡主,幫我向莫先生問個好。”
雲成郡主渾身一震,等他回過神來,宋言等人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