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顧忌宋言的身份,他早就跳起來指著宋言的鼻子臭罵了。
“北荒南下襄州,確實不得不防。”
宋言神色平靜,
“南嶼關也確實不容有失。”
王鶴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宋言又道:
“可鎮守南嶼關的何止鐵甲營?難道,西南軍不用嗎?國戰已經開啟,若是再不抓緊訓練,一旦大齊同時攻打封安縣和南嶼關,如何指望西南軍?”
指望西南軍?
王鶴雲嗤之以鼻,他根本就沒有指望如今的西南軍。
隻要有鐵甲營在,南嶼關萬無一失。
王鶴雲心中冷笑,正色道:
“大將軍所言,老夫皆是明白,可老夫依舊不能答應。”
“既然如此……”
宋言漠然點頭,突然對著於都,喝道:
“將此人拿下,押送回天京城,等候陛下發落。”
“住手。”
王鶴雲做夢也沒有想到,宋言這又是發的瘋,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就要拿下他?
“大將軍,老夫所犯何罪?即便你是陛下親封的征北大將軍,也不能無緣無故定罪老夫。將軍若敢亂來,休怪老夫無禮了。”
將自己當成王海?
想拿就拿,想殺就殺?
於都也是一愣,王鶴雲的副將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之後,也警惕的看著宋言。
宋言的眼中徒然寒芒暴動,冷冷看著王鶴雲,
“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如何無禮?”
王鶴雲眉眼閃爍,心頭暗恨的同時,深深吸了口氣,
“大將軍,你這般肆意妄為,可曾想過,陛下會如何看待將軍,皆是不如你意,你便要鏟除。哪天,若是陛下,皇子不如將軍的意,將軍是不是也要……”
“住口。”
眼見王鶴雲越說越離譜,於都隻覺得頭皮發麻,當即嗬斥道。
“無緣無故?”
宋言冷笑一聲,
“南嶼關於我大燕東北邊境何等重要,王將軍非但不重視,還將本將軍當三歲小孩哄騙,壽州鐵甲營距離南嶼關近,還是光州西南軍距離南嶼關近?一旦南嶼關有失,鐵甲營鞭長莫及,王將軍便是滿門抄家之罪。”
“現在……”
宋言緩緩起身,
“本將軍隻是拿下你一人,萬一真的出事了,整個王家,怕是都要給西南軍陪葬。”
王鶴雲驚疑不定,宋言說的無不可道理。
副將看出來王鶴雲的為難,連忙勸慰道:
“大將軍所言在理,將軍……末將記得,鐵甲營還有兩千甲胄,不如先給西南軍應急?”
“當真?你可有記錯?”
王鶴雲掃了副將一眼,副將點頭保證道:
“末將以人頭當保,絕不會有錯。”
很快,宋言便心滿意足的與王鶴雲告彆,並叮囑他多加休息,便轉身就走。
王鶴雲雖然臉上堆著笑容,但心裡已經將宋言祖上十八代罵了個便。
而就在這時宋言走到房門之際,兩道身影猛地闖了進來。
“王公子,好久不見啊。”
來人正是王鶴雲的庶子王洛,嫡子王彬。
“大將軍與犬子認識?”
王鶴雲眉頭一皺,目光狐疑地看著王洛。
王洛心頭一驚,這才恍然,難怪邱涼會失去聯係,宋言出現在海州,那邱涼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這狗東西,命是真大啊。
“倒是有一麵之緣。”
宋言輕笑,從懷中取出那枚鴛鴦佩,
“王公子可認得此物?”
鴛鴦佩掛在宋言手心,王洛的臉色刷的一下,瞬間蒼白,王鶴雲也驚恐的看著那鴛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