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羞辱,就是被打臉。
不僅輸了戰馬,還輸了大齊的威風,就這?
也算人才?
那自己算什麼?豈不是天才才足矣形容?
“人才,你指的是繡花嗎?”
梅秋風越想越覺得古怪,陳三與她對視一眼,還未反應過來,柳茹夢已經掩嘴笑道:
“你宋大哥的意思是,像東臨王這般愚蠢,又身居高位的人不多,留著他,還能給大齊太子添堵。至於蕭佐賀,此人有勇有謀,既然不能降伏,自然不能留著。”
此刻,柳茹夢身穿紫色鎏金鎧甲,倒是英姿颯爽。
王安南眼前一亮,宋言不僅勇武,謀略也非常人能及。
陳三恍然,梅秋風冷哼道:
“我早就看出來了,他鬼點子多得很,完顏烈遇到他,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即便這次死裡逃生,遲早也要被氣死。”
與此同時,門外侍衛送來軍報,宋言緩緩展開,看著信件的內容,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王鶴雲還真是愚不可及……”
他見陳三等人麵露疑惑,將信件遞給陳三等人一一觀看,唯有王安南麵露苦笑。
被柳玉龍耍得團團轉,還白送了二十萬兩銀子不說,連鐵甲營的甲胄,都拱手送出去三千套?
“傳信回天京,讓人運送銀兩到西南軍營。”
宋言看著陳三,再次囑咐道:
“傳信宋軒,運送輜重途經海州地界時,可放緩一些,不必急於一時。”
“將軍,與大齊國戰,短時間內勢必不會結束,封安縣周遭的村莊已經被洗劫一空,城中所剩的糧草恐怕維續不了多久。”
王安南並不知道宋言的意圖,黃書序還躲在海州,他想要暗中搗亂,怕是會對輜重補給下手。
宋言這招引蛇出洞,他自然不能理解,當即就提醒道。
宋言擺了擺手,
“王大人不必擔心,隻是延緩一兩日,不會有影響。”
王安南眉頭微皺,張了張嘴,終究沒有繼續勸說,宋言繼續道:
“老道士可有消息?”
說到老道士,梅秋風也不得不佩服宋言的手段,他總能居安思危,步步為營。
老道士坑蒙拐騙的能力,她是深有體會。
他此行扮成富商,深入大齊,便是宋言早在肅州就謀劃好的。
“老道士已經抵達華州,再有數日便可深入平州。”
梅秋風笑道。
宋言抬眼看著梅秋風,“告訴他,我隻要羊毛,越多越好。”
“為何不要戰馬?我們眼下,最缺的就是戰馬,羊毛的作用又不大,用糧食和錢去換,我總覺得太便宜齊人了。”
“戰馬?且不說他能不能順利將戰馬換回來,以眼下的局勢,大齊豈會拿戰馬交易?至於羊毛,它的作用,遠不是你能想象的。”
宋言起身,緩步走到大堂門口,抬眼看著漆黑的夜色,隻覺得手腳有些冰冷,
“何況,馬上就要入冬了……”
宋言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梅秋風更納悶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傳令下去。”
宋言沉默良久,突然回首,眼神再次變得冰冷,
“全軍休整一日,然後隨本將軍出城,此戰,不殺得大齊人心膽寒,勢不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