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末一怔,鄭錢笑著繼續道:
“二弟啊,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這天底下講究的就是個門當戶對,她們挑選夫婿,都會挑選有本事的男人,而一官半職這麼說也是男人本事的象征……”
屁的門當戶對!
梁末心中暗罵,自己當初也是個窮書生,要不是顧老當家的眼神不好,也不會將顧玲許配給他。
不過,說到一官半職,梁末倒是眼前一亮。
你說,一個富家小姐,大家閨秀,會喜歡一個大頭兵嗎?
梁末愣了半晌,心裡就有些癢癢,
“大哥放心,這一戰絕不會丟了大哥和二公子的臉。”
娶婆娘的事情先放一邊,梁末突然又問道:
“那我可以和常威那小子一樣嗎?殺人的時候,也報一下家門?”
“報個屁,那小子就是一根筋,當了這麼多年的土匪,你難道忘記了,什麼叫悶聲發大財嗎?”
見梁末一臉不解,鄭錢解釋道: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而不是報幾句家門就能揚名立萬的,你懂嗎?再說了,那些人都死了,你自報家門又有誰知道?”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梁末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突然看向完顏烈,
“那你記住了,我叫梁末。”
完顏烈氣的渾身發抖,這兩人也太過目中無人了。
“你去告訴老三,檢查好炸藥,要是有一個不響的,老子到時候塞一個到他屁眼裡。”
梁末菊花一緊,夾著腿就走。
待他遠去之後,鄭錢似笑非笑地看著完顏烈,
“小子,待會好好瞧瞧……對,我家二公子說的,煙花!”
……
天京城楚王府!
秦牧與宋思妍並肩站在那棵榕樹下,
“你知道這棵樹是誰種的嗎?”
秦牧的聲音略顯惆悵,抬眼看著這棵被他精心照料,卻仍然擋不住這四季變化的榕樹,心頭更加的悲切。
有些事情,當真是人力不可違啊!
“是母妃?”
宋思妍本就對秦牧的事情多有了解,嫁入楚王府之後,她更是聽聞,秦牧對院子中的這棵榕樹情有獨鐘。
也不能說是情有獨鐘,確切來講,應該是一種精神寄托才是。
“這棵樹本是母妃種在宮裡的,後來被我帶了出來,一晃二十年過去了,當年莫家一案,自始至終,都是我心中的刺,母妃不相信莫家謀逆,我也不信……所以……”
秦牧轉身,延伸忽然變得異常堅定,
“即便宋言是莫家人,我也會傾儘全力幫他。”
他早就懷疑過宋言的身份,特彆是有關董路的消息,在周安縣傳出來的時候。
“若是父皇他……”
宋思妍依舊擔憂。
這天色陰沉,突然起了一陣怪風。
秦牧伸手理了理宋思妍被吹亂的黑發,搖了搖頭道:
“這是父皇與他們之間的博弈,父皇不會像二十年前一樣妥協的,否則……”
秦牧望著這被風吹落的榕樹葉,瞳孔猛地一縮。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突然傳庭院外疾步走來,
“殿下,宮裡傳來消息了……陛下,為宋侯爺和章和公主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