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一百八十萬兩銀子。”
“一百八十萬萬兩銀子,宋言,你是窮瘋了嗎?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本王。”
完顏烈陰沉著臉,直接拍案而起。
宋言笑容依舊,江雲書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於都那手卻已經按在腰間的劍柄上,似乎隻要宋言一聲令下,他便會身首異處。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
“等等……本王的意思是,此事完全可以商量。”
完顏烈隻是一時口快,哪裡能想到,宋言一言不合就要殺他。
宋言默然不語,他強忍著怒火,深吸了一口氣,道:
“好,就一百八十萬兩銀子。”
“行了,把手放下。”
宋言看了於都一眼,
“還不去取筆墨紙硯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很快,筆墨紙硯便擺在完顏烈麵前,他提筆又開始猶豫,
“我寫個兩百四十萬兩銀子,你不介意吧?”
他這話一出,不僅宋言吃驚,於都和江雲書也對視一眼,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
這小子是想吃回扣啊!
果真是世風日下啊!
“你隨意就好,我這人說話一向算話,我的口碑也是公認的好,絕不會出賣你的。”
宋言挑了挑眉頭,於都當即就附和道:
“對……這一點我敢保證,二公子的人品,也是相當英俊瀟灑的……”
宋言怔怔的看著於都,這狗東西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完顏烈垂首,不在理會宋言,便在紙上寫道:
“父皇親啟:
兒臣完顏烈,依太子完顏昭之名,至柳州鎮守,途徑天楓穀,遇大燕東羽軍襲擊,兒臣浴血奮戰,終於突出重圍之際,卻見太子遇東羽軍合圍。
兒臣救駕心切,戰至一兵一卒,卻不曾救太子於危難,兒臣悲痛萬分,終將大燕邊關大將王鶴雲斬於刀下,最終力竭被禽。
父皇寬心,兒臣不曾受辱,也不曾丟了我大齊男兒的氣節。
大燕征北大將軍欲要兒臣作為質子,向父皇索取兩百四十萬兩銀子贖金,才放兒臣歸國。
若父皇不肯,則懸掛兒臣首級於桐城牆頭。
兒臣思之再三,父皇對兒臣恩重如山,兒臣寧死不屈,也無顏麵見父皇,至怨不能再為父皇分憂解難,不能救太子性命,望父皇珍重。
兒臣完顏烈……絕筆!”
這洋洋灑灑的一封絕筆信,讓宋言目瞪口呆,心中突然生出不想放完顏烈回去的想法。
這廝似乎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啊!
江雲書也微微皺眉,宋言忍不住道:
“王爺的文筆了得,在這封信上,一目了然。”
完顏烈丟下毛筆,冷哼一聲,
“答應你的事情,本王已經辦到了,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
宋言揮了揮手,於都便將他帶了下去,江雲書看著完顏烈的背影,有些擔憂道:
“此人不似我們看到的那般簡單,當真要放他回去?”
“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大齊三方鼎立之勢,還不能破。”
兩人對視一眼,宋言輕笑,江雲書也緩緩點頭。
不到片刻功夫,突然有侍衛來報,
“將軍,北荒來人,想見將軍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