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砸了如意樓的匾額?
宋言還要多帶些護衛,凡事都要自己動手,一來無法彰顯身份。
二來,宋言的仇家太多,從天京東直門一路排到皇宮腳下,怕也是綽綽有餘。
而這提議剛剛道出口,就被宋思妍斷然拒絕,按照她的話來說,彆人動手,沒有她自己動手來的解氣。
片刻後,當四人來到如意樓,那朱紅門前,已經是堆滿了人。
一個個錦衣華服,身份尊貴。
“今夜怎會這麼多人?”
宋思妍柳眉大皺,看著不斷閃動的人群,心中頗為不解。
“都是聽說鄧娘子今夜要在酒樓唱曲,聞風而來的。”
青煙一邊咬牙切齒,一邊解釋。
宋言這才恍然,這鄧穎的魅力當真強勁,比之前世的知名歌星,也絲毫不弱啊。
勾欄聽曲,果然妙哉!
宋言擠開人群,就看到一位身穿紫色華服,身材臃腫的公子哥,一邊仰著頭,一邊指揮二樓的壯漢,
“混賬東西,磨磨蹭蹭,趕緊給本公子拆下來,今晚……本公子不砸了如意樓的招牌,本公子便不姓朱!”
他這話一出,站在樓下圍觀的眾人,立刻往後退了幾步,生怕這巨大的匾額砸落下來,砸出個好歹。
“到底因為什麼事情,小侯爺如此大怒?”
“說是如意樓的酒兌了水!”
“兌水?我剛剛也吃了一盞,並未察覺啊?”
“……”
宋言這麼一聽,頓時就明白過來,感情這姓朱的,是故意找茬來的?
莫不是醉望樓那邊派過來的?
劉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也沒有這能力,能夠驅使一位侯爵嫡子,怕是醉望樓背後的真正東家。
不管是誰,既然都打上門了,那就揍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
“你若不姓朱?難道要改姓狗?或者姓貓?”
宋言這不合時宜的聲音一傳開,眾人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格外精彩,特彆是姓朱的公子哥。
“宋言,你想找死不成?”
“我看你才是找死,朱溫,誰給你的膽子,敢動如意樓的牌匾?”
宋思妍麵冷如霜,一聲嬌喝,讓朱溫肥碩的麵容抖了抖。
但一想到身後跟著六七個身材壯碩的護衛,又有了不少底氣,
“你們如意樓賣兌水的假酒,以次充好,欺騙客人,我為何不敢拆,我不但要拆,我還要砸了。”
朱溫?
這名字取得,倒是恰到好處!
宋言強忍著笑意,
“死胖子,就你這肥頭豬耳的,吃得出酒的好壞嗎?”
“你罵誰死胖子?”
“罵你死胖子,怎麼了?”
“我這一身肉,都是我一口一口吃出來的,與你何乾?”
朱溫氣的破口大罵,指著宋言,臉紅脖子粗。
眾人見著架勢,紛紛再往後退,生怕兩人當場掐架,濺了他們一身臟血。
對於眾人而言,宋言與朱溫,無非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無論誰勝誰負,都是天京城的敗類。
都好不到哪裡去!
“如此風雅之地,卻被這兩個紈絝子弟破壞了。”
“當真是掃興。”
“誰說不是,今夜還是鄧娘子初登如意樓唱曲,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有這兩個敗類。”
“……”
在這天京城中,但凡有點正義之心,自詡風流雅士的讀書人,提到宋言和朱溫,都恨不得從他們身上咬塊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