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因為獻策有功,得了聖上賞賜,黃鶴樓有禦賜的匾額,在天京城的風頭一時無兩。
若他真的因此目中無人,不懂禮數的話,那也說得過去。
一時之間,宋言與大壯仿佛成了眾矢之的。
大壯也是懊惱不已,二公子若是找個像樣的禮盒,隨意裝飾一下,哪怕這禮盒裡裝的不起眼的賀禮,眾人也不會抓著不放。
與此同時,宋思妍的身影突然闖入人群,身後還跟著青煙。
見眾人劍拔弩張,對宋言惡語相向,她也頗為無奈。
“諸位管得未免也太寬了一些吧?我武侯府送國公爺什麼壽禮,難不成還要你們同意不成。”
當得知宋言拎著一個麻袋去為慶國公賀壽的時候,宋思妍也是嚇得魂不守舍。
宋言在天京城得罪的權貴已經夠多了,若是連慶國公也得罪了,那日後宋家的路,怕是會越走越窄。
寸步難行也不一定。
於是,她立刻便將為宋景明準備調理身體的一株百年血參,作為壽禮帶到了國公府。
眾人見宋思妍有備而來,青煙手上捧著一個檀香木的盒子,也不好繼續發難。
就在這當下,慶國公柳驚天順著廳堂大門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跟著嫡長子柳承誌和夫人,還有一眾小輩。
頓時,現場所有的焦點,都在這一刻,轉移到了慶國公柳驚天身上。
各式各樣的道賀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恭賀國公爺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恭喜國公爺壽與天齊。”
“……”
宋思妍見狀,也同其他人一樣,欠身行禮之後,向慶國公祝賀。
反倒是宋言,自從慶國公一行人到來之際,便如同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樣,呆愣在原地,目光緊緊貼在慶國公身後的一眾小輩上。
嫡長孫柳玉麟走在最前方,身後是一位身穿紫色長裙的姑娘,不僅容貌出眾,氣質也是絕佳。
與她貼身走在一起的,是一位身穿墨綠色長裙的姑娘,兩人的容貌有七分相似。
最後是柳玉龍與身穿白裙的姑娘!
宋言腦海中的思緒不由倒轉,再次回到與白裙姑娘在花園中的匆匆一瞥。
“發什麼愣,趕緊祝賀啊?”
見宋言還在愣神,宋思妍也是被氣得很,壓低嗓音嗬斥。
不料,朱溫已經按捺不住,見宋言不僅鶴立雞群,在他們賀壽的當下無動於衷。
還一副賊眉鼠眼的盯著慶國公府的女眷,頓時就大聲嗬斥道:
“宋言,你膽子也太大了,就算隨意找了賀禮糊弄國公爺就罷了,見了國公爺也不行禮祝賀,還一直盯著女眷,莫不是想要給誰難堪?”
給誰難堪?
朱溫雖然沒有明說,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指的是慶國公。
朱溫一開口,錢塘和高亮等人,也推波助瀾,對宋言一陣口誅筆伐。
壽宴還未開始,大堂上便亂成了一鍋粥。
同一時間,聽聞那呆頭鵝一樣愣神的就是宋言。
女眷中,身穿墨綠長裙的姑娘便掃了宋言一眼,低頭對著身邊的紫裙姑娘道:
“三姐,那便是祖父口中的宋言,你的未婚夫婿啊!”
“彆胡說,我就算嫁給一頭豬,也不會嫁給這等不知禮數的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