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又扣了扣鼻子,滿臉不在乎地咂了咂嘴,從腰間提起一個酒葫蘆,狠狠罐了一口。
宋言也懶得廢話,既然不想說,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趁著老道士喝酒的間隙,宋言腳下一用力,身子如同炮彈一樣,射了出去。
右手揮拳,直取老道士的麵門。
不講武德?
老道士雙眼一瞪,本來可以避開宋言的攻擊,但似乎是為了護住手上的酒葫蘆,硬是挨了宋言結結實實的一拳。
就在宋言要乘勝追擊的時候,老道士突然往後退了幾步,擺手喊道:
“等等。”
他迅速將酒葫蘆重新掛在腰間,但宋言哪裡會聽他廢話。
手腳並用,又貼在老道士身上,攻勢猶如狂風暴雨。
老道士這下也是真的動怒了,一個兔子飛踹,直接將宋言踹飛出去。
宋言這才不甘的停了下來,雙手隱隱傳來痛楚,
“還打不打?”
“這破酒有什麼好喝的,寡淡如水。”
宋言見老道士似乎嗜酒如命,眼珠子一轉,便冷聲嘲諷道。
老道士一聽便不樂意了,
“這可是老道不遠百裡買的火燒刀,在你口中,居然寡淡如水?”
火燒刀,顧名思義,一口穿腸過,烈火胃中燒。
“小爺我釀的酒,勝過這千倍萬倍?”
“當真?”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黃鶴樓試試,不過……”
宋言見老道士來了興致,看老道士嘴饞的模樣,頓時便擺起來譜,
“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喝到小爺釀的酒的。”
“一個消息,換一葫蘆酒如何?”
老道士沉吟片刻,又覺得有些虧,連忙道:
“換兩葫蘆!”
“那要看什麼消息,若是你將幕後之人透露給我,彆說兩葫蘆,三葫蘆都不在話下。”
“那不行,老道雖然嗜酒如命,卻也是個講信用的人。”
老道士先是拒絕,隨後又頗為為難道:
“少說也要四葫蘆。”
宋言撇了撇嘴,這就是所謂的講信用?
不過,他眼前頓時大亮,一直在尋幕後之人的跟腳,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那人的行蹤隱秘得極好,短時間內,恐怕很難露出馬腳。
除非對方再次出手。
但對方也極為聰明,一擊不中之後,立刻就隱藏了起來。
“成交。”
“不過,現在還不到時機。我先用其他消息換一葫蘆酒,包你滿意!”
深怕宋言不同意,老道士又補充了一句。
“咻……”
一道破空聲,一支木釵,從宋言耳邊劃過,穩穩紮在馬車上,入木半截。
宋言頓時心驚膽寒,這老道士的身手當真是了得。
“兩日後,老道去黃鶴樓取酒,不然就取你性命。”
宋言回首,老道士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他呆愣在原地半晌,這才恍然回神。
回到馬車上,大壯已經魂不守舍,
“二公子,你沒事吧?”
宋言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木釵上,一張紙條穩穩釘在上麵。
當他取下字條,小心展開之後,上麵赫然隻有六個字,卻讓他後背發涼。
“北荒使團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