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明沉吟片刻,還是道出了一個地方,
“距天京以北,十裡之地,有一處鐵匠鋪,你可以去試試。”
宋言能夠迷途知返,宋景明心中自然高興,但他與宋言一直不苟言笑,已經習以為常。
短時間也無法改變,心中雖然一直在為宋言謀劃,卻也沒有多言過一句。
能夠與慶國公府交好,也是好事,哪怕他百年之後,宋言在大燕也有庇護。
宋景明看著宋言離開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抬眼看著怡祥苑的方位,才低聲道了一句,
“希望你適可而止。”
與宋景明話彆之後,宋言來到庭院中的一處偏房,其中擺放著三兩個大水缸,全是他吩咐大壯置辦的。
為的便是釀酒!
……
天京城!
慶國公府!
柳茹夢安撫好柳茹錦的情緒之後,便回到閨房中。
隻見她稍作休息,便在一張桌案前提筆,小離則站在她身邊細心研墨,
“姑娘,這是要寫什麼?”
從主仆二人的對話,不難看出,柳茹夢偶爾也會寫寫畫畫。
柳茹夢沒有回應,腦中全是花園中,不經意間聽到的那首詩詞。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小離雖然看不懂這首詩詞的好壞,但見它對仗工整,柳茹夢的字跡清秀端莊,便開口稱讚道:
“姑娘的詩詞寫得真好。”
一筆落下,柳茹夢白了小離一眼,巧笑嫣然道:
“這哪是我寫的,我隻是抄錄了下來而已。”
“那姑娘的字也寫得極好。”
“你啊!”
柳茹夢輕點了下小離的額頭,提起抄錄好的詩詞,又忍不住端詳起來,腦海中也不由想起宋言俊秀的容貌。
她一直處於深閨之中,不曾外出半步,自然也極少聽過宋言的斑斑劣跡。
初次的印象,還要從今日的壽宴開始。
“姑娘,這長安是什麼地方啊?”
“長安?”
柳茹夢微微沉吟,眼中仿佛浮現一處美不勝收的景致,
“想來定是一處世外桃源之地吧?”
說著,便是小離也對宋言詩詞中的長安無限向往!
而就在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柳茹夢芳心一顫,見來人是柳茹錦,這才鬆了口氣,
“三姐姐,你怎麼來了?”
柳茹錦之所以去而複返,實在是心中憂慮,輾轉難眠。
有些深閨密語,她也不便和柳玉麟、柳玉龍說,而柳承誌夫婦,一心要她同意這門親事。
柳茹慧更是不必說,兩人本就是前世的冤家。
唯有柳茹夢才能與她探討其中的利弊。
但與柳茹夢又不同,柳茹錦對於宋言在外的惡名是憂心忡忡。
“呀,你在寫什麼?”
柳茹錦側目一看,便見那白紙上,四句詩作,堪稱絕句,眼中也是難以置信,
“這是小五寫的?比大哥哥和二哥哥寫得還要好!”
“這是宋……”
柳茹夢連連擺手,剛要解釋,就被柳茹錦打斷,
“彆和我說提姓宋的,我現在一想到他,就來氣。”
柳茹夢心中苦笑,這便是三姐姐你口中,那不學無術的宋言寫的,他才華橫溢,可絕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