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惠文帝麵色陰冷,一口牙咬得緊繃。
作為大燕丞相,王鶴年此刻也不得不站出來,
“陛下為諸位設宴接風,爾等卻如此傲慢無禮,豈有半分來談和的誠意?”
“談和?”
布哥不以為意,反而笑道:
“王丞相,你怕是還沒清楚狀況吧?我等此次前來,是和是戰還尚未可知,最終如何,還要看大燕的誠意才行。”
誠意?
布哥這話,再次讓眾人怒火中燒。
欺人太甚啊!
“太師太無禮了。”
“要戰便戰?”
“區區蠻夷之地,也膽敢如此目中無人。”
“我大燕豈會懼怕……”
一時之間,朝中大臣,皇親貴胄,群情激奮。
哪怕是一向主和的文臣,此刻也是風骨依舊,不曾弱於武將半分。
二皇子秦風,冷眼看著布哥,眼中神色複雜。
四皇子秦宇冷喝一聲,
“父皇,兒臣願領兵出征,不踏平北荒,誓不歸還。”
惠文帝臉上神色依舊,但內心還在壓抑怒火。
他冷眼看著群臣對布哥等人口誅筆伐,唯有宋言不言不語。
對於秦宇的請求,惠文帝緩緩起身,
“太師若是不懂禮數,那今日的宴會,便到此為止吧?”
話落,惠文帝轉身就要離開。
不能直接驅逐北荒眾人,不能應朝臣所請。
此事太過重大,若有萬全之策,他自然不會輕易下定策。
至於宋言製作的驚天弩,哪怕走到最後一步,與北荒開戰,也是一把秘密武器。
眼下還不是透露的最佳時機。
“且慢!”
布哥也知道不能繼續強壓惠文帝,他的目的還未完全達到,
“大燕皇帝陛下,若是要我等行禮,也不是不可,但要看大燕是否有本事,讓我等心悅誠服才行。”
“心悅誠服?”
惠文帝雙眸微眯,目光正好落在宋言身上,笑道:
“是要如安王一般心悅誠服嗎?”
安王?
宋言的目光一怔,不由苦笑,而盧輝更是神情緊繃,下意識看了二皇子一眼。
其餘眾人聞言,也是心神大震。
吏部尚書林莫測麵露鄙夷之色,笑道:
“聽聞,昨夜安王吹噓自己海量,卻在黃鶴樓吃了兩斤五糧液,便醉得不省人事?”
安王麵色巨變,一張臉猶如火燒一般,憋得通紅一片。
布哥也掃了安王一眼,隻覺得臉麵無光。
這該死的渾蛋,不聽從安排,輕易就敢去黃鶴樓鬨事。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也聽說了,後來還是貼身的護衛,一行將他抬回去的,哈哈!”
“區區兩斤五糧液,也敢稱自己海量?”
“本官甚至還聽說,連北荒國主賞賜的寶刀,都打賭輸了。”
“……”
安王眼神一掃,也看到宋言端坐在大殿一側,心中頓時大恨。
丟人丟到了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