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莫同淅大驚!
布哥頓時呆立在當場。
惠文帝聽聞這兩句詩詞,心中頓時也是驚濤駭浪,臉上的神色也急促起來。
而大殿中的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眾人皆是被這大氣磅礴的開篇,震得無以複加。
“好,好詩……”
慶國公也是起身稱讚,眼中對宋言的喜歡,已經流露在外。
“再誦!”
哪怕是一隻猶如透明人一般,從未開口多言一句的三皇子秦牧,此時眼中同樣也有興奮之色。
三皇子一直非常低調,在朝中也從未結黨,也不受惠文帝待見。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複來。”
布哥心中一咯噔,與莫同淅對視一眼,眼中神色頗為難看。
有不解,有恐懼。
這宋言,莫非不是第二個莫同淅,甚至要遠遠高於莫同淅!
布哥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此子絕對不能留,否則對於北荒而言,絕對是災難。
與此同時,布哥下意識掃了二皇子秦風一眼,秦風也同時望了過去。
四目相對,兩人的神色都很複雜。
“好詩,單憑此詩,朕當與諸位共飲一杯。”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宋言微微一頓,目光再次看向莫同淅,此時此刻,他早已冷汗淋漓,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將進酒”朗誦完,大殿之上已經鴉雀無聲。
短暫的寧靜之後,猶如暴風雨一般的讚美之聲,險些要將布哥等人淹沒。
安王看向宋言的眼神已經一片茫然,就連雲成郡主,也眼眸閃動,心中很不是滋味。
同時,隨著眾人對宋言的誇讚,還有不少奚落布哥的話語。
布哥臉上的笑容早就凝固,眼中寒芒閃動。
“莫大家,請!”
哪怕莫同淅有備而來,即便他作的詩詞也將名揚天下,但與“將進酒”相較,怕也不如。
此刻,莫同淅的麵色也是相當難看。
他若強行要作一首詩,怕是要自取其辱。
皆是,丟的不單單是他的顏麵,還有北荒使團眾人的顏麵。
布哥見莫同淅神色為難,同樣也是心急如焚,咬著牙擋在莫同淅身前,
“想不到,宋大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才華。今夜之後,宋大人必將名揚天下。”
他先是硬著頭皮誇讚宋言,突然又話鋒一轉,
“我北荒求賢若渴,宋大人若願意隨本太師前往北荒,權勢地位,任君挑選。”
宋言嘴角一抽,比不過就開始挑撥離間?
當真歹毒!
宋言搖了搖頭,當即就冷聲道:
“多謝太師的好意,太師若是認輸了,還不行禮覲見?”
布哥臉上微微抽動,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掃過北荒使團其餘眾人,咬牙單膝下跪,
“北荒使團太師布哥,參見大燕皇帝。”
安王等人的麵色雖然難看,但也隻能照做。
惠文帝表麵雖然不苟言笑,但內心卻是極為暢快,這口惡氣出得實在是舒服,
“諸君不必多禮。”
待布哥緩緩起身,又道:
“宋大人博學多才,豔絕天下,老夫佩服。不知……除了宋大人之外,大燕可還有勇武之士?”
眾人聞言,頓時嘩然。
輸了一局,還要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