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江學長將他帶走,本公子今天非要揍他們一頓不可。”
“就是,給他臉不要臉的玩意兒,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
“不是……江學長可是天京城四大才子之首,怎麼會和宋言認識?還說院長大人在等他,這是要帶他去找院長嗎?”
一眾學生頓時無言以對,心裡都有答案,但卻沒有一人從嘴裡說出來。
雲成郡主目光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頓時也沒了興趣。
果真如宋言說的那般,百無一用是書生!
內院,當宋言跟著江雲書來到的時候,孔彬已經在裡麵等候多時。
隻見他手中拿著宋言,昨天在太和殿計算的那張白紙,眉頭幾乎要皺成一個川字。
“哎呀,小宋大人,你終於來了,快快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如何計算的。”
孔彬見到宋言的瞬間,就拉住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樣,
“我這算了一個時辰了,還是算不明白。”
宋言的目光落在白紙上,上麵如同鬼畫符一般,寫得亂七八糟。
你這要是能算明白,那還要我做什麼?
反之,孔彬的言語,落在柳玉龍與江雲書耳中,卻是驚詫莫名。
什麼算術題目,孔彬還需要宋言來教?
宋言無奈,
“你隻要掌握了方法,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算出來。”
輕而易舉?
柳玉龍臉麵一黑,江雲書也暗暗咋舌,不由探出身子,目光落在宋言握筆的右手上。
隻見宋言一邊耐心講解,一邊奮筆疾書。
片刻之後,不僅孔彬恍然大悟,江雲書也如夢初醒一般,難以置信地看著宋言。
“原來如此,小宋大人不愧是數法大家。”
孔彬不吝稱讚,但又有些難為情,
“不知此法,老夫可否教給雲天書院的其他學子啊?”
“自然是可以。”
“好好好,小宋大人的胸襟之廣,讓老夫汗顏,此事老夫一定會稟明聖上,絕不會貪功的。屆時,這天下的學子,都將是小宋大人的學生。”
“彆……”
宋言連連擺手,
“若是夫子來問我,我必然傾囊相授,但是其他人,我教不過來,也不想教,一切還要靠夫子才是。”
你這是要害我啊?
不知道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嗎?
宋言再三推脫,甚至麵紅耳赤,故作生氣,孔彬這才罷休。
孔彬深深看了宋言一眼,小心將宋言的運算方法收好,抬頭看向江雲書,
“你去告訴後廚一聲,就說老夫在此招待友人,讓他們炒幾個佐酒的小菜,老夫今日要與小宋大人痛飲一番。”
宋言剛要開口拒絕,便看到孔彬起身就往後院走去,聲音遠遠傳來,
“小宋大人,無論如何,今日必須要陪老夫吃一盞酒。”
江雲書也深深看了宋言一眼,轉身離開。
宋言與柳玉龍對視一眼,後者反倒不急不緩,神神秘秘道:
“現在反正也不急……你可知道,那後院中,可是藏著孔院長珍藏的酒,即便是與黃鶴樓的五糧液相比,也不差多少。”
可見,柳玉龍對孔彬珍藏的好酒,怕是早就有了惦念之心。
隻是有賊心,沒有賊膽而已。
宋言哭笑不得,看來孔彬的心情確實不錯,他反倒不好薄了人家一片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