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秉性也極為了解。
隻要不鬨出人命,在平安縣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他不能擺平的事情。
可偏偏段淩峰前腳被押入牢獄,後腳就有朋友找上們來要人?
“胡塗為何要抓段淩峰?”
衙役一五一十,將在鐵匠鋪發生的事情道出。
胡靖一聽,眉頭頓時大皺,
“你先去看看,探一探兩人的身份,若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富貴人家,也一並抓了。”
“好……屬下這就去。”
衙役轉身就要走,剛到門口,迎麵就看到錢塘麵色陰沉而來。
“站住!”
錢塘低喝一聲,在看向胡靖,
“姑父,表弟惹了大事了。”
“這是怎麼回事?”
胡靖一怔,沒想到這事,連錢塘也有參與?
錢塘也沒有廢話,直接將事情的原委給纖細講了一遍,更是將宋言和柳玉龍的身份道出。
胡靖一聽,頓時渾身冷汗直冒。
“快,快去放了段淩峰……”
他大手一揮,立刻讓那衙役去牢獄中放段淩峰出來,但轉念一想,還是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而後快步朝著衙門口走去。
“其他人,跟本官走!”
“姑父,此事你打算怎麼處置?”
錢塘跟在胡靖身後,開口問道。
胡靖頭也不回,沒好氣道:
“段淩峰正當經營,合理合法,胡塗欺負上門不說,還強搶人家的東西,段淩峰迫於無奈才反抗,按照大燕國律法,自然是無罪釋放。”
錢塘也沒有想到,胡靖轉變的如此之快。
這倒好,省的他在多費唇舌。
“除了還段淩峰一個清白,參與此事的一乾人等,也要處置。”
錢塘咬著牙提醒。
這話一出,胡靖渾身也是一震,這要處置的一乾人等,可是包括他胡家的獨苗在內。
但從錢塘口中得知,宋言與柳玉龍的身份。
眼下,若是不給宋言一個滿意的交代,此事怕是無法善了。
府衙門外,圍觀的人還不曾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當胡靖趕來,錢塘去而複返。
眼前一幕,讓二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說,看向宋言的目光,已然是驚懼萬分。
一眾衙役,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
胡塗已經被宋言打的不成人形,怕是隻有一口氣還吊著,躺在地上,唯有微弱的呻吟聲,從他口中發出。
“你……”
宋言在府衙門口,眾目睽睽之下揍人。
胡靖心口悶著怒氣,卻不敢發作,
“還愣著乾什麼,把胡塗帶下去,還有這一乾人等,全數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宋言掃了錢塘一眼,笑嗬嗬的看著胡靖。
這人倒是有幾分城府。
親兒子被他打成這副模樣,居然還忍得住。
與此同時,早前離開的那衙役,帶著段淩峰和幾個夥計,手持一柄長槍和一把長劍,已經從衙門中走了出來。
“二公子,此事本官已經調查清楚了,是胡塗與這一乾衙役,知法犯法,本官定然不會輕饒。”
“胡大人公正嚴明,讓本公子佩服。”
宋言輕笑,臉上掛著輕蔑之色。
胡靖嘴角一抽,隻能陪著笑臉,宋言看了錢塘一眼,轉身就走,段淩峰等人跟在身後。
圍觀的眾人,見這一幕,也是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