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麵色已經陰沉了下來,麵對宋言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路數,想要試探他的底線,本根就不現實。
所以打開天窗說亮話。
先將他的傷口拉開,然後再試圖在傷口上撒把鹽,看他如何招架。
“殿下若是喜歡,拿去便是……對了。”
宋言笑嘻嘻,似乎根本沒有將柳茹錦放在心上。
若是柳茹夢的話,那他怕是要拚命,但秦風誤打誤撞,反而幫了他大忙,
“我在外麵還養了一個外室,比這婢女也好上不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殿下若是喜歡,我明天就讓人送到趙王府上來。”
撫琴女子聞言,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廝怎麼這般無恥沒皮啊?
未婚妻被搶了,居然還沒事人一樣不說,還要把養在外麵的外室也一並送上?
這算什麼個事?
被人打了左臉,右臉還要接著往上麵湊?
秦風也沒有想到,宋言居然能無恥到這地步。
昨夜,他還在黃鶴樓買醉,今天就釋懷了?
他必定是在強裝鎮定!
那回來彙報消息的密探,明明描繪地繪聲繪色,宋言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宋言,本王知道你心中不悅,但此事是父皇做主,本王也彆無他法。這天下,終歸還是要看我秦家的臉色,你可明白?”
秦風咬著牙,恨不得一腳踩在宋言臉上。
“殿下說的是,這是柳姑娘的福分,在下自然不會強求。”
“本王聽聞,你早就仰慕柳姑娘已久。”
“不敢不敢,柳姑娘日後便是趙王妃了,在下豈敢?”
見宋言一副死豬並不怕開水燙的姿態,秦風也是無計可施,與這廝多待片刻,於他而言,都是煎熬。
索性,攤牌了。
不裝了……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若真心仰慕柳姑娘,本王倒是可以為你去父皇麵前求情。”
什麼,求情?
彆,您行行好,千萬彆!
“不用,既然是聖上的旨意,彆說一個未婚妻,哪怕是要在下的性命,在下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宋言連連擺手,生怕秦風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秦風臉黑如墨,那撫琴的女子更是鄙夷萬分。
做男人做到這等份上,宋言當真是獨一份了!
這廝牙尖嘴利,若是不明說,他怕是要將自己繞得天南地北了。
秦風緩緩起身,直視宋言,
“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掂量一下。其一,到本王麾下,將五糧液的配方交給本王,本王不但會重要你,還會與父皇說清楚,你與柳家的婚約。”
“其二,等本王與柳茹錦成婚之日,命人送一張請柬給你。”
說著,秦風麵露凶光,
“但是,你能否吃上這盞喜酒,怕是兩說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小爺我胃不好,但隻吃女人的軟飯。
你一個大男人,排隊都輪不到你。
還惦記五糧液的配方?
宋言也不廢話,連忙躬身作揖,
“多謝殿下抬愛,五糧液的配方,在下已經給彆人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就先告退了!”
“你給了誰?”
“那人也姓秦……”
話落,宋言轉身就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秦風的臉色一僵,眼中的殺意迸放,但轉瞬又恢複了平靜,目送宋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