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板著臉,一正言辭地看著柳玉龍,
“這整個天京城,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文人雅士,豈會與人動武?”
這話一落,柳玉龍頓時驚愕,江雲書也一臉茫然地看著宋言。
柳茹錦則是一臉鄙夷,心中暗罵宋言不要臉。
就連沉默不語的柳茹慧也難以置信!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全在宋言臉上。
宋言輕咳一聲,正好與柳茹夢對視,皮笑肉不笑道:
“彆聽你二哥胡說,我從來都不與人爭鬥。”
柳玉龍白眼一翻,心想,宋言莫非是要給柳茹慧留個好印象,這才裝得像個聖人。
頓時就話鋒一轉,
“對對,就當他狗叫好了,我們走……”
不料,張恒今天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搶先一步,橫身攔住了宋言等人的去路。
而後又陰陽怪氣地調侃起來,
“今日可是雲天書院的盛會,學院有明文規定,凡是品行不端者,哪怕才高八鬥都入不得學院。像二公子這等紈絝子弟,就不要來湊熱鬨了吧?有這等時間,不如去畫舫多與姑娘談樂,豈不快哉?”
張恒嘴角咧著笑意,絲毫沒有在意宋言的臉色越發陰沉。
“萬一鬨出個什麼笑話,豈不是丟了武侯府的臉麵,讓人恥笑?辱沒了雲天學院的威名,那便不是你能夠擔待得起的……”
書院裡本來就人多眼雜,加上今日盛會,一看張恒冷嘲熱諷,一眾人紛紛聚了過來。
特彆是平日裡與張恒交好的一些學生,更是對宋言等人指指點點。
“他便是宋言?我也讀過他作的詩,確實不錯啊!”
“你有所不知,宋言這名字,在天京城的名聲,可是壞到了骨子裡。”
“是啊,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是沒少乾。”
“……”
宋言聞言,心中一片冰冷。
去你媽的恥笑!
敗壞他的名聲,他倒無所謂,但當著柳茹夢的麵,他不要麵子啊?
“我早就說過,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你們還非要說他改邪歸正了。”
柳茹錦冷哼一聲,聲音不大,卻讓柳茹慧心如死灰。
柳茹錦是逃過了一劫,她怎麼辦?
柳茹夢眉頭微簇,看向宋言的目光,也多有不解。
“你能來參加,我們為何不能來?”
柳玉龍麵如寒霜,指著張恒,嗬斥道:
“莫非,這雲天書院是你家開的?”
柳玉龍這話開口,周遭的眾人紛紛側目,張恒臉上的譏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
可宋言卻沒有給他反擊的機會。
宋言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笑道:
“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管到本公子頭上來?”
宋言邁出一步,目光盯著張恒,
“那日你不是想要動手?現在本公子就站在你麵前,給你膽子,你敢嗎?”
“還是在花樓聲色犬馬,把身體掏空了,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又將視線轉向張恒。
張恒麵黃肌瘦,一副惱羞成怒的姿態,顯然是被宋言說中了。
雖說吃花酒,早就在圈子裡是潛規則了,也都成為風雅之地,本就無傷大雅。
但是被人當眾揭穿,就是另外一番事情了,尤其是今天這樣的場合。
萬一被有心人傳揚出去,且不說今日的詩會還要不要參加,以後在天京城也會淪為笑柄,抬不起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