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作戰團隊,若是沒有奶媽,那怎麼行?
光想著提升他們的能力和裝備上去了。
“沒問題,此事交給我,晚上我就會找來。”
宋言爽快答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必嚴。
這廝現在的名望,與之前相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他多次去武侯府找宋言,想要表達謝意,宋言都沒有理會。
如何治好瘟疫的,宋言與他都心知肚明。
好在,謝必嚴也聰明,哪怕是這天大的功勞,也沒有因此飄飄然,反而行事愈發的低調。
“吩咐灶房的人,夥食不要省錢,頓頓必須有肉,銀子用完了就去找大壯,或者找我姐都行。”
“謝二公子。”
段淩峰躬身,又回頭衝著還在訓練的騎兵吼道:
“都給我好好訓練,二公子吩咐了,要把你們的夥食弄好,保證頓頓有肉,誰要是敢偷懶,全軍加練。”
“謝二公子。”
眾人高呼。
他們之中,有些人在未被招募之前,甚至連果腹都難,更彆提頓頓有肉了。
遇到天災的時候,三天餓五頓都是常事。
“還有,要因材施教,可以從他們當中,挖掘一些不一樣的技巧……比如說暗殺、潛伏……”
從天涼山離開,宋言帶著曹莫,馬不停蹄來到了回春醫館。
剛到門前,就聽聞裡麵傳來一陣嘈雜聲,其中一道聲音還極為熟悉。
不正是薛浩嗎?
這廝怎麼又來回春醫館了?
莫不是痔瘺還沒好全?
也是,以謝必嚴的醫術,怕是對這種疑難雜症也沒有太大的辦法。
想要根治,對於他來說,怕是無能為力。
“哎呀,這是什麼風,怎麼把宋二爺給吹來了?”
小廝熱情如火,一見宋言便迎了上去,但見到猶如鐵塔一般的曹莫,又嚇得收回了腳。
宋言撇了他一眼,
“謝郎中呢?”
“掌櫃在裡麵。”
這又來找掌櫃,莫不是又遇到什麼難事了?
此時的宋言已經今非昔比!
宋言冷眼掃過,隻見一群人圍作一團,薛浩的聲音遠遠傳來。
“沒錢瞧病就趕緊滾,休要在這丟人現眼,耽誤了本公子瞧病,打死你這賤婢。”
不得不說,薛浩在天京城這一分三畝地,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
這般目中無人,就沒有人能收拾他?
宋言擠開人群,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母子。
女子衣衫襤褸,頭發上還有塵土,死死抱著謝必嚴的腿,
“謝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吧!”
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娃娃,看年紀也不過一二歲的樣子。
麵黃肌瘦,唇角乾裂。
宋言掃了一眼,便瞧出了這孩子,怕是感染了風寒,又沒錢救治,最後拖成了肺炎。
若是不及時救治,怕會有生命危險。
謝必嚴一臉為難,薛浩又跋扈囂張,急著讓謝必嚴為他治療痔瘺,這才有了宋言看到的一幕。
至於其他,同樣冷眼旁觀,沒有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歲月無常,苦難卻專挑薄命之人。
“薛兄好大的火氣啊?”
宋言這聲音傳出,薛浩頓時一個激靈,冷汗如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