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侯府的嫡出公子,怎會這麼多陰險的玩意?
江雲書與謝必嚴對視一眼,心中均是一個詞。
無恥啊!
“此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眼見段淩峰有些發懵,宋言頓了下,問道:
“前麵的都聽明白了嗎?”
段淩峰雖然還有些恍然,但還是重重點頭,戰場上瞬息萬變,任何不起眼的細節,都馬虎不得。
宋言繼續道:
“在山的東西側,埋伏部分將士盯梢,人數不用太多,一邊數十人足矣,如果敵人進了營帳,就放火燒營,等火勢蔓延開,在一舉殲滅。”
“他們的前鋒部隊吃了大虧,此次來的必然會更加小心謹慎,所以……一定要沉住氣。營地外安排兩個機靈點的將士,一旦發現有敵人,立刻往營地裡跑,邊跑邊喊,聲勢上決不能弱了。”
三人聽著宋言這一環扣一環的毒計,眼睛都要瞪直了。
北荒要是以為宋言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的話,那必然要在這顆軟釘子上,碰一鼻子的灰。
難怪宋言出征前坦言,他最擔心的不是北荒,而是身後的敵人。
背後捅刀子,才是最為致命的。
待段淩峰去安排一切事宜的時候,謝必嚴溫聲問道:
“二公子……哦,將軍。”
宋言嚴令過,在軍伍中,對他的稱呼務必按軍務。
“怎麼就這麼肯定,北荒今晚回來劫營呢?”
宋言看著就站在不遠處的萬德發,笑道:
“這個問題,你要不然問問他?我們這一路上,走到哪,停留在哪,恐怕都在北荒的刺探中吧?”
宋言說這話的時候,堂而皇之,所以萬德發也聽到了。
聽了這麼一會,萬德發心中隻有一個感受,北荒這次,恐怕是要玩火自焚了。
這孫子,太陰險了。
這餿主意是一個接著一個。
難怪太師對他千提防萬提防。
開始,他還不屑一顧,現在想來,他能活到現在,怕是宋言真的相信他要投誠了。
猛然間,看到宋言望過來的目光,萬德發後背冷汗直冒,
“宋將軍,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回過神來,萬德發心中是萬分緊張,
“我就是一個千夫長,您的行蹤,將軍和太師知道,那也不是我有權過問的。”
“我們之所以在那裡圍堵,也是聽命行事,其他的真的一概不知。”
宋言不以為意,自然也不會輕易相信萬德發的話。
但有一點他說得不錯,高層的決策,他確實也不清楚。
宋言回頭看著謝必嚴,
“現在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偷襲營地的可能?”
謝必嚴沒有再二話,揉搓著雙手,目光射在火堆上,心中長長歎了一聲。
此次要是能夠活著回去,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若是回不去,那也算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