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李家,雞犬不留。”
宋言目光微微一挑,看向龔文誌的背影,
“這老家夥下手這麼狠?”
“確實挺狠的,彆說一個活口,連院子裡的一條黃皮狗都斷了兩截。”
宋高崎低聲道。
行軍打仗,死人太過正常。
宋言現在也已經麻木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現在是深有體會。
隻是婦孺小孩……
撇開心中的陰霾,宋言問道:
“桑旗和匪寇還在僵持?”
“還處在僵持之中,桑旗似乎還想和那些賊寇談判,不過,眼下好像還沒有談判出來一個結果。”
宋高崎說道。
“沒打起來倒是可惜了,不過,應該也僵持不了多久,我總覺得桑旗還有後手……再等等吧。”
宋言沉吟道。
“將軍,拖得太久會不會有變故,此刻天已經快全亮了,我們進城的消息恐怕瞞不住。”
宋高崎有些擔憂,桑旗麵對匪寇和神武軍,還敢堅守,會不會是在等待援軍。
至於暴露行蹤。
宋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打緊,我們進城的消息肯定瞞不住,我也沒有想過要刻意去隱瞞,桑旗既然胸有成竹,那我們就等等,跟他先耗一耗,至於援軍,一時半會不會來的。”
宋言輕笑道。
桑旗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宋言多少能夠猜測到一些。
無非就是拖字訣,要麼拖援軍到來,要麼拖到有把握將匪寇一舉殲滅。
至於匪寇,自然也是最著急的一方,他們在狄邱城的根基淺薄,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就憑他們,想要吃下狄邱城,還不夠資格。
處理完傷口的龔文誌回來之後,就一副拘謹老實的樣子,站在宋言身後,隻要宋言沒有吩咐,他便默不作聲。
“將軍,門外有人求見,這是拜貼。”
護衛的一聲稟報,將宋言從沉思中拉回來。
宋高崎接過之後,遞送到宋言麵前,宋言打開一看,頓時就樂了,
“這賊寇竟然還懂得分寸,知道上門先送個拜貼,有意思。看來,這賊寇是真的坐不住了。”
宋高崎若有所思,卻沒有插嘴的意思,龔文誌也低頭不語,靜靜看著宋言。
“將人請進來吧,這賊寇竟然摸到這兒來了,還是有點本事的。”
宋言吩咐一聲,那護衛躬身退去。
不久之後,一名身穿深黑色勁裝,唇紅齒白的年輕女子,便英姿颯爽地站在宋言麵前。
模樣倒是俏麗,一雙眸子靈動之中,含著幾分殺氣,與宋言見過的其他女子全然不同。
宋言上下打量著女子,心中不由感慨,這幾千匪寇的首領,居然還是個女人。
那女子雙手抱拳,即便麵對宋言也不卑不亢,
“你就是神武軍的統帥宋言宋將軍?”
宋言頗有興趣的看著女子,
“想不到,一個賊寇的首領,居然敢來見本將軍,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啊。”
女子看了看周圍刀兵森嚴,依舊強硬道:
“我與將軍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不敢見將軍?”
宋言輕笑,命人奉上酒水,不緊不慢道:
“首領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