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也要抄。”
梅秋風險些一個踉蹌,心中暗罵一句,渾蛋。
宋言看著梅秋風的背影,又陷入了沉思,這支暗部能否如他的願,還要看狄邱城這次的清理。
希望你們都聰明一些吧!
……
“到底還要多久才能修好?”
二皇子秦風氣急敗壞,怒聲質問。
這一路從天京去往北境,誰不說艱難險阻,但一路上的關卡都有人在刻意為難,本就讓他一肚子氣。
今日剛剛休整好準備上路,馬車行至半路,突然車軸直接斷裂了。
守在他身邊的護衛上下查看之後,支支吾吾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護衛心裡也是有苦難言,若是讓他打家劫舍,他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可修馬車,他是真的不行。
“殿下,這車軸斷了,一時半會恐怕是修不好了。而且……”
護衛為難道。
“而且什麼?”
秦風肺都要氣炸了,冷著臉就怒喝道: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地乾什麼?”
“這車軸上的斷痕像是人為的。”
護衛指著車軸斷裂的地方,秦風順勢看去,確實有一道明顯用刀砍過的痕跡。
見此,秦風的麵色更加難看。
這是有人不願他到北境,哪怕無法阻攔,也要儘量拖延時間。
是秦牧?
亦或者宋言?
大燕國土,北境地界上,他這才真正見識到,在皇城腳下看不到的民風和現狀。
也更加迫切要阻攔宋言攻打京、雲、玉三州的決心。
一旦宋言攻下三州,那北境這一片地域,豈不是隻能聽到一個聲音?
武侯宋景明在北境經營多年,許多將領都曾是宋景明的舊部,若是宋言的威望還要勝過宋景明。
那這北境還是他們秦家的北境嗎?
“殿下,前方百裡有個城鎮,不如去鎮上買輛馬車再上路?”
侍衛見秦風臉色黝黑,小心翼翼問道。
秦風越想越氣,
“將馬車丟了,直接騎馬去京州。”
宋言在北境的行蹤也飄忽不定,他之所以知道宋言此刻在京州,便是這一路上,有人暗中為他傳遞確切的消息。
若是讓他知曉,宋言已經輕易拿下狄邱城,恐怕恨不得插上雙翼,飛往狄邱城了。
“殿下身份華貴,豈能與我等下人一般。”
護衛看著秦風說道。
“廢什麼話,趕緊上馬趕路。”
雖然貴為天潢貴胄,也不似秦宇那般尚弓騎射,但秦風自詡也沒有那麼軟弱。
阻攔宋言攻占三州刻不容緩,他也不想再繼續耽擱。
他知道護衛有些話沒有說出口,有些路徑,即便是車馬都無法通行。
但這一路受的苦楚,勢必都要宋言付出代價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