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在趙王府中,高藍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想要保住高家父子的性命,高藍絕對不敢隨意攀咬。
“高藍若不在你府上,那莫同淅的車夫,為何一口咬定,你與莫同事私會之時,在你府上見過高藍?”
惠文帝再問道。
秦風連連搖頭,
“父皇,莫同淅與他的車夫都是大燕的罪逆,他們的話是真是假,有幾分可信?”
莫同淅在大燕身份本就見不得光,秦風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死咬了這一點不放,也正如他所言,莫同淅之所以與北荒為伍,不就是盼著大燕內亂嗎?
“你連自己的人都不保嗎?”
惠文帝又豈會相信秦風的一麵之詞,他緊緊盯著秦風。
秦風大義凜然道:
“王法無情,高藍犯下如此大罪,也是自作自受。”
“真不愧是皇室的後裔。”
惠文帝輕笑一聲,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秦風這話,已經徹底表明,宋景明的死,與高藍有脫不開的乾係。
他也知道秦風打的什麼算盤,身為皇室,隻要沒有找到秦風與高藍之間,合謀的確切證據,最多不過被他嗬斥幾句了事。
惠文帝無奈,隻好把難題拋給給刑部尚書言喻。
他輕咳兩聲,言喻心中大罵,卻也隻能硬著頭皮道:
“陛下,賣國之事……”
可他話還沒說完,秦風便打斷道: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見莫同淅,隻是想徹查他來天京的目的,賣國一說,荒謬至極。”
秦風的自信來源於,他與北荒使團勾結一事,根本就查不到證據。
雖然布哥暫時還沒關押在大理寺,但布哥想要保住性命,要倚仗的也隻有他。
可宋景明被毒害,導致雁門關戰敗是事實,僅憑高藍一個人,斷然不敢下這麼大一盤棋。
“微臣也相信此事與殿下無關,能夠指使高藍的,也並非隻有殿下一個人,也可能是高家所為。”
言喻看著惠文帝,躬身行了一禮。
可他這話落下,秦風的眼角不由抽了下。
一旦高家父子被株連,那高藍就沒有任何顧忌,一旦落網,想要他守口如瓶,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高家父子與北荒又沒有任何利益往來,他們為何要通敵叛國?”
秦風強壓著心中的恐懼,試圖為高顛父子開脫。
“殿下所言極是。”
言喻點到為止。
秦風悄然鬆了口氣,但還沒有回過神來,惠文帝冰冷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從即刻起,你禁足於趙王府中,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你出府門半步。”
“父皇……”
“滾……”
惠文帝盛怒之下,秦風也隻能不甘心的離開禦書房。
看著秦風狼狽不堪的背影,惠文帝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的看著言喻問道:
“此事還與誰有關?”
言喻沉吟之後,輕聲道:
“晉王殿下。”
“傳令下去,全城戒嚴搜捕高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遵旨。”
言喻深深一拜。
秦風很快回到趙王府,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幾乎與惠文帝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彆是,他要徹底將高藍滅口。
言喻提及高家父子的時候,讓他非常不安的同時,也給他提了一個醒。
與其將希望寄托在高藍身上,倒不如一了百了,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