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開國時期,就命令過,鹽鐵都是官營。
因為私人開采冶煉鐵器,會鬨出不少事情,甚至威脅到性命,於是朝堂才下令鐵礦必須官營。
哪怕至今,鐵礦禁令已經鬆懈。
但采礦的課稅非常重,以郭家村的能耐,根本就沒有私自開采的能力。
既然如此,為何還不肯和黃家合作?
以黃家的能耐,想要開采一座鐵礦,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貓膩,宋言想要弄明白。
“怎麼加?”
柳玉麟點頭道。
宋言回答:
“你派幾個心腹假扮成鱷魚幫的成員,去郭家村放點血。”
“什麼?”
柳玉麟大驚失色。
“不是讓你去殺人,隨便殺些家畜動物,用它們的血,灑在郭家村的房屋上,寫幾個字威脅一番就行。”
聽聞宋言的解釋,柳玉麟這才鬆了口氣。
反正鱷魚幫無惡不作,栽贓到他們頭上,柳玉麟心裡也沒有任何壓力。
兩人簡單商議一番之後,宋言起身離開,柳玉麟看著深沉的夜色問道:
“夜深了,你還要出去?”
“去殺幾個人。”
宋言頭也不回,淡淡道了一聲,然後帶著梅秋風走出了縣衙。
……
天京城趙王府!
黃來發與秦風在書房中密談,得知宋言已經到了肅州周安縣,心中便殺意大盛。
高藍下落不明,讓他如鯁在喉,但他還在禁足,無法離開王府半步。
不過,想要巡查到宋言等人的行蹤,倒也不是難事。
“安排一下,若是可以的話,就將他徹底留在肅州。”
秦風聲音森冷,便是黃來發也不寒而栗。
黃來發沒有應承,反而擔憂道:
“想要留宋言在肅州不難,微臣現在擔心的是周安縣的那座鐵礦有失,近年來,朝廷對私采鐵礦雖然管製鬆懈,但還是上不得台麵……”
“鐵礦?”
秦風一驚,直接打斷了黃來發的話,
“就是前幾日,你與本王說在周安縣發現的那座鐵礦?”
黃來發緩緩點頭,秦風的麵色又難看了一分,
“宋言怎麼會摻和進去?周安縣的縣令是誰?”
“周安縣的縣令是柳玉麟。”
黃來發輕聲道。
秦風這才恍然,
“柳家柳玉麟?”
黃來發頷首,
“微臣那侄兒的性子也是無法無天,與柳玉麟抗衡,我黃家在周安縣根深蒂固,自然不懼。
但宋言狡猾詭詐,若是與柳玉麟聯合,怕是也要吃大虧。到時候他個人事小,丟了鐵礦,誤了殿下的事大。”
秦風聞言,心中對宋言是咬牙切齒。
這渾蛋一直與他作對,仿佛是他的克星一般,不管走到哪都要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他與黃家一直在暗中開采鐵礦冶鐵,私下打造兵器和甲胄。
這事情若是一旦暴露,哪怕他身為皇子,惠文帝怕都保不住他。
“你傳信告訴他,此事無論如何都不容有失,否則我拔了他的皮。”
秦風思之再三,鞭長莫及之下,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黃玉明和黃友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