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緩步走在黃敏身邊繞行,突然俯身喝道:
“那……是不是有人讓你,故意這麼說的?”
“大……大人,冤枉……小人不敢,小人隻是聽坊間傳言,說……說劉氏毒害了田家二十一口……小人一時情急,這才出來指證的。”
黃敏抬頭,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宋言,連稱呼都變得沒有了底氣。
可這還不算完,就在他心底絕望的時候,暗中收到宋言眼色的劉青突然上前一步,指著他,生硬道:
“是你?”
他一聲怒喝,不禁讓黃友新和柳玉麟等人側目,他看著柳玉麟躬身行了一禮繼續道:
“大人,小民昨日丟了五十兩銀子,就是他偷的。”
“什麼?我沒有。”
黃敏麵色巨變,搖頭如同搗蒜。
黃友新麵色古怪,目光上下打量著劉青,心說,你一身粗布麻衣,五十兩銀子?
你見過五十兩銀子長什麼樣子嗎?
張口就被偷了五十兩銀子,莫不是窮瘋了?
還有,這黃敏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被宋言的言語一帶,居然就不打自招了。
廢物……
黃渠找的這是什麼玩意啊?
“原來是賊喊捉賊……”
宋言冷笑。
黃敏四肢冰涼,喊道:
“大人,我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黃大人,我提議,打他三十大板子,他定會如實招供的。”
“大人,冤枉啊大人……”
宋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讓黃友新毛骨悚然,他默然不語,宋言繞了一圈,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於酒。
暗中諷刺他,還沒查明真相,就動用刑罰!
“黃大人以為如何?”
柳玉麟也笑看著黃友新。
黃友新左右為難,宋言的手段層出不窮,難保拆了這招,還會有其他更陰損的在等著他。
還有柳玉麟,狗東西,剛剛讓你動刑的時候,你義正言辭。
現在,居然還有臉問他?
兩人一丘之貉,年紀輕輕,一肚子壞水……
“黃大人?”
宋言輕喚一聲,笑容依舊。
黃友新知道躲不過去,麵色有些尷尬道:
“既然剛剛柳大人都說了,案情不明之前,不得擅動刑罰,還是算了吧。”
“黃大人英明。”
宋言笑著對黃友新作揖道。
黃友新麵色古怪,黃玉明卻一臉急色,事情怎麼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既然說完了小黃,那再來說說你吧。”
宋言乘勝追擊,目光又落在錢恒身上,這姓錢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前有錢塘欺男霸女,現有錢恒滿口胡言,
“你說劉氏從你那裡買了一斤砒霜?”
錢恒後背發涼,不知道宋言又要刷什麼花招,點頭小心翼翼道:
“是的。”
“我有一事不明,砒霜難道隻是用來下毒的?據我所知,少量的砒霜不但對人體無害,甚至還可以用作藥引,錢掌櫃不會不知道吧?”
錢恒汗流浹背,宋言又道:
“再者,劉氏既然要殺人,理應秘密進行,連她胞弟都不知道的事情,又豈會與你一個外人說?”
“這……”
錢恒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