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的記憶力也不過如此,那到底是不是劉氏買的砒霜,現在還記得清楚嗎?”
“就是他汙蔑我姐的,現在被拆穿了謊言,無話可說了!”
見錢恒麵色蒼白,猶如爛泥一樣癱軟在地,劉青也不忘站出來落井下石。
錢恒心如刀絞,他迫於無奈才出麵為黃玉明開脫,順便將所有罪責都扣在無權無勢的劉氏身上。
卻沒有想到,劉氏還有當朝侯爺護著!
若是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打死他也不肯答應黃渠。
黃友新見宋言胡攪蠻纏,將一邊倒的局麵扭轉了過來,便知道這事情今天怕是不會有結果。
要對付宋言和柳玉麟,還要從長計議才是。
當即就站起身,看著了宋言一眼,又看向柳玉麟,
“柳大人,既然雙方各執一詞,此案今日怕是調查不出結果,不如改日再審?”
柳玉麟正有此意,他因為情急,掌控的線索微乎其微。
見宋言也沒有反對,柳玉麟輕咳一聲,道:
“既然如此,那便將劉氏與黃玉明暫時收押大牢,改日再審。”
聽聞要被關押大牢,黃玉明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急聲道:
“舅舅,我是冤枉的,我不能去監牢啊,舅舅……”
“混賬,你沒有殺人,不過是暫時收押,怕什麼?”
黃友新怒瞪一眼,黃玉明這才乖乖跟著衙役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目送黃玉明離去,黃友新麵色不喜地看著宋言,咬牙切齒道:
“侯爺今日辦案的手段,實在讓本官歎為觀止,改日有機會,還望不吝賜教。”
“黃大人過謙了,我這辦案的手段,大人恐怕是學不會的。”
“為何?”
黃友新下意識問道。
但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宋言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因為要靠腦子啊。”
狗東西,這是在諷刺他沒腦子嗎?
黃友新怒不可解,冷哼一聲,
“本官家中還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黃大人,彆啊……剛剛不是說好了,要去後堂不醉不歸嗎?”
宋言嘿嘿乾笑兩聲,卻見黃友新麵紅耳赤,臨走前撇了吳誌鵬一眼,吳誌鵬抬起的腳步又瞬間放了下去。
“侯爺說笑了,在下是真的有事,等事情忙完,定然好生招待侯爺……告辭。”
黃友新不給宋言再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宋言雖然有心想要將黃友新灌醉,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秘密,但也知道,對方的警惕性極高,輕易不會給他機會。
一場虎頭蛇尾的公堂鬨劇結束,宋言與柳玉麟,還有吳誌鵬三人來到縣衙後堂。
宋言見二人都默不作聲,便率先開口,看著吳誌鵬道:
“吳大人,現在可以將你所謂的東西拿出來了吧?”
吳誌鵬心中一驚,看著宋言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宋言冷著臉繼續道:
“現在若是不拿出來,等我們自己查明真相,吳大人便沒有在與我們商討的資格了。”
吳誌鵬深吸了口氣,此子太可怕了,哪怕他心中早有預警。
隻是經過細枝末節,就能推斷出他暗藏的手段。
“黃家現在恐怕已經對我起了疑心,想要找到人證,還要侯爺和柳大人配合才行。”
他今天回府,就沒有看到暗藏在黃玉明身邊的護衛。
此刻對方是生是死,他也不敢保證。
但這是他唯一的籌碼,自然不可能和宋言兩人交代實情,隻能拖延時間,然後儘力去周旋。
宋言與柳玉龍對視一眼,宋言頷首道:
“沒問題,我倒是也想會一會這個肅州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