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麟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
哪怕最終真的不能將黃玉明繩之以法,自然也不能讓劉氏遭受不白之冤。
隻可惜,但柳玉麟從義莊回來,心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凝重了。
回到縣衙內院,看到宋言翹著二郎腿與柳茹夢在卿卿我我,他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見柳玉麟一副又急又氣的樣子,宋言便知道,他此行毫不收獲。
“怎麼?田家府邸沒有線索?”
宋言輕笑問道。
“田家府邸全是打鬥的痕跡。”
柳玉麟歎了一聲,在宋言對麵落座,或許是因為一路馬不停蹄,口乾舌燥,端起一盞茶就一飲而儘。
宋言仿佛早有預見一般,
“一夜之間,屠殺田家二十一口,黃玉明的身手應該不弱吧?”
“何止不弱,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身手恐怕不比你低多少。”
柳玉麟冷哼一聲,他都急得火燒眉毛了,宋言還悠然自得,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吳誌鵬那裡可有什麼結果?”
宋言搖了搖頭,
“暫時還沒有消息。”
“那今夜豈不是白忙活了?”
眼下,破案的關鍵還在吳誌鵬身上,可他至今還沒有消息傳來。
隻要黃玉明一口咬定,劉氏毒害田家二十一口,有城西藥鋪的錢掌櫃作證。
人證物證俱在,想要為劉氏鳴冤,太難了……
“怎麼會白忙活,你以為今夜宴請周安縣的富商,隻是為吳誌鵬拖延時間嗎?”
宋言手上把玩著穿雲龍的玉佩,
“出去一趟,收獲頗豐。”
“你去打劫了?”
“這些人,一個個富的流油,說了不要,還硬要塞給我,拒絕都不行。”
宋言沒臉沒皮道。
柳茹夢白了宋言一眼,氣道:
“沒見大哥都急成什麼樣了,你就不能直說嗎?”
宋言剛回到縣衙的時候,柳茹夢見他一身酒氣,身上還多了不少珍寶和銀票,還以為他去打家劫舍了。
經過了解,這才知道,朱彬等人被宋言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還有其他深意?”
柳玉麟疑惑不解。
“夫人說的是。”
宋言拍了拍柳茹夢的手,看著柳玉麟,笑道:
“若是不給他們一些甜頭,等處置了黃家,你的新政如何順利推行?”
原來,宋言還有這方麵的考慮。
想到此處,柳玉麟內心感動,同時又因為案件難有進展,心情煩悶沒有給宋言好臉上感覺愧疚不已,
“這些事情,現在還是其次,我剛剛帶郭河去了一趟義莊,經過屍檢,田家二十一口身上雖然都有不同程度的外傷,但確實是死於中毒。”
“仔細查看過了?”
宋言眉眼閃爍,柳玉麟頷首道:
“銀針刺喉,確實是中毒的跡象。”
“刺喉?”
宋言恍然,哭笑道:
“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屍體是會說話的,如果你僅僅是銀針刺喉的話,是不是中毒,還尤為可知。”
“走吧,再去一趟義莊……是時候讓你見證一下奇跡了。”
柳玉麟眉頭緊鎖,心中懷疑的同時,又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