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誌鵬心如死灰,但黃友新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也不用太過憂心,隻要黃家屹立不倒,你暫時還不會有事。否則,宋言豈會輕易放過你?”
黃友新冷笑一聲,明顯對吳誌鵬有了懷疑。
就像他自己口中說到,人證物證俱在,宋言有什麼理由不處置他,還要放虎歸山。
更可疑的是,連黃玉明也被放了出來。
這渾蛋除了惹是生非,沒有半點用處,他待在縣衙大牢還好,現在宋言無緣無故放他出來,必然有所圖。
可具體圖謀什麼,黃友新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多謝大人,在縣衙,宋言威逼利誘,想要讓我告訴他城外義莊暗殺他們的是誰,我半句都沒有透露。”
吳誌鵬麵露喜色,小心翼翼看著黃友新道。
黃友新麵色微變,心中怒火灼燒。
這是在威脅他啊!
倘若他見死不救,那吳誌鵬便會透露他暗中派死士刺殺宋言和柳玉麟的事情,此事一旦暴露。
即便黃家底蘊深厚,還有二皇子秦風庇護,恐怕也要元氣大傷。
畢竟刺殺當朝侯爺和慶國公府嫡長孫,不是鬨著玩的。
“老夫知道你對黃家忠心耿耿,自然不會放任此事不管,隻是……”
黃友新歎了一聲,
“這次暗殺不成,宋言和柳玉麟必然已經提高了警惕,這幾日他流連碧春閣,恐怕也是想引我等出手。”
吳誌鵬連連點頭,黃友新卻突然問道:
“玉明呢?”
一提及碧春閣,黃友新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皺眉看著吳誌鵬,臉上不善道。
吳誌鵬一怔,夜深之後,他便沒有見過黃玉明
他自身難保,根本沒有心思管黃玉明,哪裡還會在意他的舉動。
“用過晚膳之後,便回到房裡了,大人下了命令,不讓他外出,他顯然也有分寸的。”
而就在這時,黃渠額頭冒著冷汗,腳步匆匆,
“大人,出事了。”
他跪拜在地,渾身發顫,不敢多看黃友新一眼。
黃友新見他方寸大亂,心頭猛地一顫,喝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黃渠跟在他身邊多年,極少有這等驚慌失措的時候,除非當真發生了,連他都覺得無可挽回的事情。
“玉明公子他……在碧春閣與宋言發生了口角,然後兩人便大打出手了。”
“什麼?”
黃友新麵色巨變,轉頭看向吳誌鵬,這狗東西,不是才說黃玉明待在屋裡頭嗎?
怎麼轉眼就成了在碧春閣與宋言發生了衝突?
“你剛剛不是說玉明在房裡?”
“這……”
吳誌鵬的臉色也相當難看。
“你可知道,宋言是什麼人?當初,他僅率領三萬神武軍,便殺得北荒鐵騎聞風喪膽。即便老夫要對他出手,也是多方謀劃,派了十數名身手不凡的死士去,結果全部命喪黃泉,你生的好兒子,他怎麼敢的?”
黃友新隻覺得天靈蓋都冒著一股冷氣,這對父子,真是半斤八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遲早要被二人害死不成……
“還愣著乾什麼,隨老夫一同去救人啊。”
黃友新一腳將黃渠踢翻,氣得麵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