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門遠遠瞧了宋言一眼的人,看著擋在苟蕩等人身前的他,隻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沒能認出來。
“那是苟大人家的公子,這年輕人惹了他,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
聽到周遭傳來的議論聲,宋言心知,苟蕩來頭不小,但再大也大不過黃旭吧?
秦般若做事循規蹈矩,他可沒有那麼多顧忌,對方都打到家門口了,若是連個屁都不放,今後想在肅州立足,那是癡人說夢。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兄弟們,給我砸,小爺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苟蕩擼起袖子,就要對大堂上無辜的桌椅動手。
宋言也不阻攔,隻是在一旁靜靜看著。
與此同時,芙蓉從後堂出來,見苟蕩等人肆意妄為地在打砸桌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中對宋言剛剛提起的好感,瞬間又蕩然無存。
秦般若隻是輕聲寬慰她,對宋言也開始盲目相信了,
“放心,他們會賠的。”
很快,苟蕩等人便累得氣喘籲籲,看著滿地的狼藉,挑釁地看著宋言,
“小子,我們砸完了,你待如何?”
“一張椅子就按一百兩銀子算,一張桌子就按五百兩算,不虧吧?”
宋言回首看著秦般若等人,聳了聳肩道:
“大壯,去門口攔住,一會彆讓他們跑了。”
秦般若一怔,何止是不虧,簡直是血賺……
“你剛剛不是說一張一百兩銀子嗎?怎麼桌子漲價了?你敢耍我們?”
苟蕩愕然,對宋言的不講信用很不開心。
“你說對了,我就是耍你們啊。
“小子,你真是找死……兄弟們,乾他丫的,今天小爺我便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話音落下,苟蕩率先揮拳砸向宋言,他身後其餘人當即就將宋言圍在中間。
很顯然,宋言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隻是,當他的拳頭貼近宋言的臉頰時,瞳孔猛地一縮,眼神由瘋狂變得驚詫,隨後轉變成痛苦。
宋言五指曲張,牢牢扣住苟蕩的拳頭,然後逐漸用力,疼得苟蕩苦不堪言。
嘶……
“還看什麼,趕緊給我上啊。”
“堂堂建康府,治安居然如此差強人意,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為守護建康府的安寧略儘綿薄之力。”
“啪……”
“呸……小爺的牙掉了……”
宋言鬆開苟蕩的瞬間,勢大力沉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不僅那張白淨的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就連他的牙齒都隨著身體飛出去兩顆。
一口血水從他口中吐出,他麵容扭曲道:
“打死他,挫什麼事情,喔一人頂著。”
此刻,他麵色痛苦,連口齒都變得不清,甚至有些漏風。
好在他這話一出,其餘人也聽得明白,有他的承諾,眾人也沒有了顧忌,拳腳並用往宋言身上招呼。
可幾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哪裡是宋言的一合之敵,不到幾個呼吸時間,便都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宋言緩步走到苟蕩身邊,慢慢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苟蕩的臉,笑道:
“你怎麼頂?”
苟蕩汗出如漿,臉色嚇得煞白,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小子,你今天若是不打死喔,明天喔勢必弄死你。”
還敢威脅?
“啪……”
宋言又是一巴掌甩在苟蕩臉上,他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你……喔乃肅州通判苟富貴之子,你……”
“啪……”
“連話都說不清楚,還敢與我叫囂,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群混吃等死的廢物,除了祖輩蒙陰,你們屁都不是。”
很快,苟蕩便被宋言折磨得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