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實在可惡,剛剛你若不攔著我,我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郝爽很不爽!
以苟蕩為首,他與阮範輔佐的為非作歹小團體,自成立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
“我不是在攔你,我是在救你。”
阮範心有餘悸地看著郝爽,你是沒有挨過毒打,不知道苟公子昨日的慘狀,還有黃公子落荒而逃的狼狽。
大放厥詞誰不會,我還說我敢打當今聖上呢!
“救我?”
郝爽不屑一顧,
“你分明是在救他。”
而他旁邊的一個同伴,又恰到好處地送上一個馬屁,
“在這建康府中,誰見了郝哥不得恭恭敬敬的,就算打了那小子,諒那小子也不敢造次。”
聞聽此言,郝爽隻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咧嘴笑道:
“若是那小子識相的話,也就罷了,若是不知好歹,待會我卸了他的手腳,你們也彆攔著。會做幾首詩詞又如何,誰還不認識幾個大字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阮範投去目光,潛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要阻攔他教訓宋言,尤其是你。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阮範甚至有些後悔,應該先讓郝爽吃些苦頭,再施以援手。
現在倒好,反而他成了宋言的幫凶?再看其餘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他氣不打一處出來。
但耳邊響起苟蕩再三的叮囑,他強忍著怒氣,耐著性子解釋道:
“郝兄彆忘了公子的吩咐,是要激怒宋言率先動手,而不是你我直接對他發難。”
拿苟蕩來壓他?
兩人雖然都是苟蕩的狗腿心腹,但為了爭寵,也時常暗中較量。
“昨日在南城門,就連黃公子都吃了他的虧,郝兄覺得,自己比黃公子如何?”
和黃旭比?
論家勢,他屁都不是。
論才學、相貌,他自羽不輸任何人。
郝爽細眼微眯,嘴硬道:
“我雖不如黃公子,但收拾那小子也綽綽有餘。”
“就是,不就是比文采嗎?前日郝哥做的那首詩,我覺得也是千古名句啊。”
“對對……十裡風雪十裡寒,情到夜深不知涼……”
“就算是武鬥,以郝哥的拳腳,也不見得輸給那小子。”
聽著周圍同伴的阿諛奉承,郝爽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不知不覺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文采斐然,仿佛是這建康府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必須要收拾宋言,他現在強得可怕。
阮範心中暗罵,什麼狗屁詩詞,牛頭不對馬嘴。
幾人很快就來到對麵酒樓,正好與怒氣衝衝的苟蕩撞了個正著。
“公子。”
“公子。”
“……”
“你們怎麼回事?為何不按計劃行事?”
苟蕩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在常青麵前丟了麵子,隻能在阮範和郝爽身上出口惡氣。
見苟蕩臉黑如墨,郝爽眉眼閃爍,道:
“公子,小人也是按照計劃行事,卻被阮兄阻攔了。”
苟蕩轉而看下阮範,怒喝道:
“到底怎麼回事,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打斷你的狗腿。”
阮範渾身一哆嗦,連忙解釋道:
“公子,不是小人刻意阻攔,而是那宋言的陰謀詭計,小人害怕誤了公子的大事,這才來請示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