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郝爽環顧四周,既然是壽宴,那大堂內多少也要有些喜慶的布置才是。
最詭異的是,時間匆匆流逝,以呂不惑在肅州的名望,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為呂不惑賀壽。
除了他們圍著幾盤瓜果茶水等候,彆的什麼都沒有。
而且,他剛剛吃一塊水果的時候,明顯察覺到味道有些怪異。
“是啊,怎麼這麼久都沒人來?”
“……”
苟蕩心緒不寧,對著大壯就嗬斥道:
“你過來……壽宴到底何時開始,為何都沒有其他人來賀壽,更不見呂院長的身影?”
大壯隨口就道:
“早就已經開始了啊。”
開始了?
眾人麵麵相覷,什麼時候開始的?
苟蕩一怔,
“開始了,那呂院長為何還沒來?”
“誰說是呂院長的壽宴了?”
大壯撇了撇嘴,應道。
沒人說嗎?
苟蕩回頭看著阮範,阮範腿腳一軟,後背冷汗直冒,當即就質問道:
“你們掌櫃說的啊,不是城南呂大官人嗎?”
“是啊。”
大壯鄭重其事地看著苟蕩等人,
“可呂大官人也不一定就是呂院長啊,這建康府姓呂的又不是隻有一個人,傻瓜……”
該死……
事到如今,苟蕩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被宋言擺了一道。這狗東西居然和他玩文字遊戲,難怪要遮遮掩掩,是他們自己腦補出來的呂不惑。
即便要追究,對方也有說辭應對!
無恥,太無恥了!
苟蕩越想越氣,看向阮範的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
“既然壽宴已經開始了,你們為何還不上菜?”
“這就是啊。”
“你……你們……”
大壯指著桌麵上的瓜果,理所當然的神情讓苟蕩氣得發狂,更可恨的是,就在他怒火中燒的時候,幾個瀾庭閣的夥計,居然端著大魚大肉,往老道士三人的桌上放。
同樣都是被忽悠來的,為何還要區彆對待?
將近兩千兩銀子,就換來這幾盤狗都不吃的瓜果茶水?
“那他們為什麼有酒有肉?”
酒肉的香氣四溢,苟蕩等人卻餓得前胸貼後背,
“是他們給的禮錢更多?”
“沒有,他們就給了一百兩銀子,還沒你們多。”
大壯心知苟蕩等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拔腿就走,不想在這是非之地繼續逗留。
“欺人太甚,姓宋的,你膽敢如此欺辱我們?”
“公子,和他們拚了,太欺負人了。”
“就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給的銀子更多,卻還沒有吃的?”
“……”
苟蕩雙目血紅,猙獰的臉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直接就拍案而起。
老道士三人也是饑腸轆轆,剛要大快朵頤,苟蕩等人卻喋喋不休,一副要找宋言拚命的架勢。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他給三炮使了個眼色,三炮嘴裡嚼著一塊雞肉,以為老神仙是嫌他們太吵,這才含糊不清地嗬斥道:
“吵……什麼吵,叨擾了老神仙用膳,你們擔待得起嗎?”
“就是,都給老子閉嘴,誰再吵吵,老子把他頭擰下來當尿壺。”
四響也不甘落後,指著苟蕩等人的鼻子就罵道。